戳破了窗纸……

    原来，这薄如蝉翼的窗纸能够包裹住这样骇人的真相。

    她多想此刻就推门去，将房那对浪的男女拉来，拉到老爷夫人跟前去质问一番，可是她担心少夫人的病，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？

    再有，她比谁都清楚，少夫人是多么在意这个薄寡恩的男人，如果失去这个男人，只怕少夫人的病再无转好的可能了。

    她就那么不忿着，怨恨着，慢慢踱步走回耳房去。此刻，她很想去陪陪她可怜的少夫人，可是她不能让她看见自己因为激动和不平而涨红的脸，还有为少夫人不值的泪。

    ※

    白云一直竖着耳朵听梅香坞那边的动静，许久，忽听得门被打开发的“吱呀”一声响，她立即起，拿了伞便冲门。

    到了梅香坞的东角门外，果见心砚提着盒，步履蹒跚地走过来。

    “回屋再说！”白云拉了心砚的手，便往回走。

    回到屋，白云便拿巾给心砚脸，但见心砚双目哭得红，又见其双也红得滴血来，心不免生疑，但还是：“该说的话都和哥哥说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心砚，目光却有些闪烁。

    白云松了一气，笑：“但愿那些理儿，经你的，能得哥哥的耳。”

    心砚心虚地垂着。她不敢告诉小，小代她的分析利弊的话她连一句都没有带到。甚至，这数月来好不容易对少爷筑起的心防，也因为少爷这一场哭而冰封瓦解。

    她只是快速地搪了小，快速地逃回耳房去，缩在被窝中回味着适才少爷缠绵悱恻的吻。

    少爷和她约好了，每个夜半都让她送心到书房去。少爷说，他见不到她，会死。于是，她便心地答应了。

    ※

    对于白振轩和心砚每个夜半的幽会，白云竟一无所知，不是她太心，而是她太放心心砚。还有，章家突然差媒人到白家提亲，令她有些始料未及。

    前世，章乃是求成功之后，才差媒人到白家来提亲的，可是这一世，她明明拒绝了章乃，为什么章家的媒人还是来了？

    幸而白玉书和白姜氏狠狠回绝了章家，态度斩钉截铁，不留丝毫面。

    白云悬着的心总算安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