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婢不敢！”心砚战战兢兢。

    然后，心砚又学着烯香炉。这香炉是个致的铜麒麟的嘴张着，香炉里起了香，烟会从麒麟嘴中来。轻烟袅袅，香雾阵阵，充满诗意，又好看，又好闻。但是，心砚这事时，真是胆颤心惊，一诗意都没有。把檀香粉撒香炉中，用火燃了，飘烟雾来，才捧到少夫人面前，少夫人微微一笑，往旁边一推，漫不经心：“心砚，你之前伺候小，对我不了解，可现在到底跟了我的，就要对我上心些，你不知我不喜檀香吗？我喜麝香！”

    允姑便转而呵斥心砚：“听到了吗？少夫人让你重新沏茶来。”

    允姑已经走过来，揪扯了她的发一阵摇晃，面颊上又打了她几记耳光。心砚如行尸走一般，不哭也不闹，任由她打骂。

    于是，允姑上前一挥手，泼到心砚上的便是带着火星的香灰。心砚上纯白绡牡丹的衣裳，已经惨不忍睹，又是茶、又是、又是灰，还有好些个火星燃起的小破。

    “婢再去沏！”心砚忙着收拾碎片，也顾不得伤的手。当然，再沏来的茶又太淡了，再度翻了心砚一手一。

    大半天的折磨终于告一段落，叔叔王建家备了筵席，允姑陪着王丽枫赴宴去，心砚才算松了一气。

    王丽枫温柔：“娘，你不要那么暴，茶太，坏了她的脸，回少爷可要心疼了。茶沏得太了，横竖让她再沏一盏来便是，你又何苦为难她？”

    王丽枫忽而眸凌厉，咬牙切齿：“那为什么夜半与少爷幽会的时候，你又敢了呢？”

    允姑拿了两支蜡烛来，要心砚两只手，一手举一支。少夫人坐在卧榻上悠闲地看书，烛油就一滴一滴滴在心砚手上。心砚不敢喊痛，不敢缩手，连大气都不敢一声，一任烛油滴滴，伤了手。

    王丽枫又笑：“上这衣裳还是簇新的，是小给你的新衣裳吧？不要心疼，你跟了新主了，我自然会再新衣赏你。这旧主赏的衣裳坏了，也好，你以后就可以不必再念旧，心无旁骛跟着我这新主了。不过，我这新主和婢相的方式，自然与从前旧主和你相的方式不一样，你一时半会儿不习惯也属正常，等时日久了，你也就习惯了，也就不会再这么生手了。”

    第九十八章 仆（二）

    可是到了晚上，少夫人叫掌灯，心砚又当起了“烛台”。

    王丽枫看了半晌书，累了，见心砚跪在地上早已是披散发，狼狈不堪，她也觉索然无味，不愿再新招了。便丢了书，让允姑将心砚手里的蜡烛拿走，然后问心砚：“你是不是想等回到白家后，就将这一切告诉少爷呢？”

新沏了茶来。她知无论她把茶沏得再好也得不到认可的，王丽枫和允姑无非就是为了折磨自己。（未完待续）

    末了，王丽枫让允姑将心砚带去，洗漱净，换了衣裳，依旧送到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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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是那杯茶直接被允姑掀翻，的茶再次泼了心砚手脸，心砚吓得浑战栗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王丽枫又重新啜了一，眉不抬，慢条斯理：“茶沏得太了！”

    心砚惊起来，原来少夫人连小不知的事都知，她愈发绝望，便咬了，不吭声。她知求饶乞恕都是没有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