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蹙起了眉，盯着前哭成泪人的小七，心里一颤，哑声：“心砚？”

    小七，又哭着摇，“可是我的好小，你却要离我而去了……小，让我代你去死，好吗？你现在就逃走，我替你嫁雍王府，我替你为雍王陪葬，好不好？没人知的，小！心砚死了一次，却又幸运地活过来，小七的命是心砚走了狗屎运拣来的，所以让心砚代替小死吧！心砚本就不该再活，所以让心砚为小死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那是皇上的圣旨……”小七红愁绿惨，一筹莫展。

    小七离开白云的房间，回到自己屋里时，吓了一大，宁彦赫然站在耳房里。

    小七说着，就要拉白云走。

    宁彦却抿了：“听说雍王的尸回京，之所以未殓，是因为那尸虽然中毒而亡，又经途跋涉，却并未有丝毫变化，就和活人一般栩栩如生，只是没

    “小，你这么晚找小七什么事？”小七忙脸上的泪痕，困惑地看着宁彦。

    她爬到床边去，捧住小七的脸不住地打量。这是一张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的面容，白净，和过往的心砚完全不一样，可是那神却似曾熟悉。不错，是心砚！的确是心砚！

    宁彦：“我睡不着，明天阿就要上京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王爷已经亡了！”小七喊起来，“让一个活人殉葬，这太残忍！”

    “小七，你去哪里了？”宁彦嗔怪。

    小七不住地，呜咽着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“不！”小七一把上前握住了白云的手，“小，你才是我的小，你才是我的小啊！”

    白云却呆在床上不肯动。

    “心砚，你听我说，你不再是心砚，你是小七，你不再是我白云的丫鬟，你是宁彦的丫鬟！你既然死而复生了，就要牢记自己的份！我和王爷完婚，这是皇上的圣旨，谁也改变不了！”

    白云的里是笃定而灼的目光。小七不再言语了。的事，她是懂得的呀！她唯能祝愿的便是，雍王和她家小能像她一样幸运，死而复生。

    “心砚，不，小七，我是甘心愿的。再者，皇命难为，我不能拿白家上上几十条人命开玩笑，舍我一人，值了！”

    ※

    白云撼然地看着小七，心里琢磨着：这小七是宁彦的丫鬟，自己与宁彦谈不上多么，就算再好，也不上她一个丫鬟为别人家的小痛哭涕呀！

    “小七，夜晚了，你快回去吧！免得你家小为你着急！”

    “小七，我们不能白白让阿送命。”宁彦眉蹙，在屋焦急地走来走去。

    小七心里的愁绪是才眉，又上心。可是，小说得对，和雍王完婚并殉葬，无论是不是相爷的主意，都是皇上的圣旨。白家虽是藏书世家，却只是无权无势的平民，拿什么抗旨？即便是达官贵人，亦没有人敢抗旨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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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云一将心砚抱在怀里：“太好了！心砚，你活过来了！这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白云这时这刻无法说清自己的心绪。枉死的心砚重生成小七，这是真的吗？

    死而复生，这是多么小的几率？她也死过一次，活过来了，这一世她也是拣来的，为一个自己的知己殉葬又有何妨？他她的，她便用这丽的殉了他便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