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彦见她一副吓破了胆儿似的模样，不由冷嗤一声，继而笑：“我是医者，谁家有病患，我就到谁家去，这样浅显的理，怎么，晴姨娘竟然不懂？竟如此大惊小怪？”

    晴歌已经收拾了心，放开小丫鬟的手，径自走到宁彦跟前来，好言好语：“宁医娘既然到了王府，不如移步到乐淑园小坐，我新近得了些稀罕什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，”宁彦直截了当，“天已晚，实在不便打扰。无事献殷勤，非即盗，其实晴姨娘完全不必与本医娘近乎，医者都有医者的守，绝不嚼，尤其是患者*一块。晴姨娘要是不信，可去找肃王确认一，本医娘是不是曾在肃王跟前发过重誓？”

    提到肃王，晴歌立即脸一变。

    宁彦了一个鄙夷的笑径自走了。

    车缓缓使了王府，晴歌看着夜中车驶离的方向，心里仍旧悬着一块大石。宁彦对她而言终究是个隐患。

    车上，小七问宁彦：“小，那晴姨娘对小纠缠不休，难是有什么把柄在小手里吗？”

    “看她一副贼心虚的模样，指定是。”元宝嘴。

    宁彦横了他俩一人一，：“就你俩有心，以后都不许再提这个人。”

    小七和元宝只好悻悻然地住了嘴。

    ※

    绿萝突然死去，白云在张易辰跟前瞒住了绿萝中毒而亡的原因，只说是那丫福薄，突然就暴毙了。张易辰自然没有细问，只是见白云失去心的婢女闷闷不乐，背地里抹泪，便一面让人张罗着给白云挑选几个新的得力的婢女使唤，一面带白云城散心去。

    张易辰的坐骑乃是陕甘总督贡给皇帝。皇帝又赏来的，是万里挑一的名驹，迅疾如风。张易辰久经沙场。骑术良，让白云与自己共骑一。在雪地上纵横驰骋。

    昨夜雪得很大，扯絮一般，落了一夜，近的屋宇、远的天地只是白茫茫一片。

    张易辰搂着白云，勒着缰，在雪地上箭一样掠过，宛若星灼火。

    雪风迎面扑来，得白云的人好不清醒。

    “心好了吗？”张易辰大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