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勇和钟离雪将王府里带来的财帛供奉给寺院，向住持询问了些洛七尾的近况，住持：“圆空一切安好。”

    从明德寺来，白云一路上都沉默着没有说话，张易辰了解地握了握她的手，见她手指冰凉，便将她整个人揽怀中。

    见白云抬起来，绪激动，张易辰怜惜地捧住她的脸，：“阿，让我们好好珍惜彼此，一定不要像安宇梦那样犯傻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住持一走，圆空方才转过来，静静地看着白云和张易辰。她剃光了青丝，缁衣的宽腰阔袖衬得她整个人更加瘦骨伶仃。那面容已如湖一般静寂，目光也是静寂得没有丝毫光彩，整个人若木偶一般，没有丝毫生气。

    对于洛七尾的遭遇，张易辰心里是有些愧疚的。

    白云忍住自己的泪，咙宛若梗了个，也胀得难受。她哑声改了呼唤：“圆空，近来可好？”

    白云心有戚戚地靠在张易辰怀里，喃喃：“王爷，我们一定不能犯傻，一定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贫尼法号圆空。”圆空双掌合十，对白云和张易辰施了一个礼。

    车一路颠簸，白云也在张易辰怀里颠簸着。

    白云知圆空心里的伤还没有好，或许这一辈都不会好了。遁空门只是对大打击的逃避罢了。

    王丽枫的后事终于是理完毕了，王祥康和王建到底念着骨之，同意让王丽枫葬回王家去。白振轩亲自送了王丽枫的棺木回洛县，又拜见了一回白玉书，探视了刚生的弟妹白灵、白清，便回转京城，在张易辰的引荐，去了太侍讲。每日到东日课的讲。太天资并不聪颖，但贵在好学，白振轩讲的第一课便是《尚书》、足足讲了一个多时辰，太听得津津有味，逢着张易辰，便狠狠夸了白振轩一番，并索让白振轩住在了

    “圆空，你和王爷王妃叙谈，贫尼就不打扰了。”

    张易辰：“洛七尾从来没有过本王，与本王的婚约她一直是痛苦的，她心上的人是安宇梦。所以她从来不放在心上的一样东西，你得到了，是命，不是抢。”

    白云不由心里一酸：“七尾……”

    张易辰的轻轻抵着她的发丝，声音温：“阿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，你不要为圆空到自责。”

    张易辰有些担忧地看着白云，“圆空不愿意见相爷，不知可愿意见咱们？”

    “方外之人，不受俗世凡尘之扰，焉能不好？”圆空的边是一抹落寞的笑。

    张易辰的安和解释让白云心里的伤略略好了些，想到安宇梦，白云心里仍然纠结：“王爷，我不明白为什么相的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，明明可以在一起的啊！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张易辰和白云便略略安了心。

    “如此，贫尼就替王爷和王妃去通禀圆空。”住持施了个礼便去了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觉得是我抢了她本来的幸福，这雍王府的安品园原是留给她居住的……”

    圆空向着住持行了个礼，住持便离去了。

    住持又：“只是相爷大人来过寺里几回，圆空并不愿与他相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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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云：“无论如何请住持师傅告知她，我们来看她了，见与不见是她自己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※

    不多时，便引了圆空过来。

    “师傅慢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