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，咙挤破碎的气音，仿佛在求饶。

    十块桃酥去一半，洒来一半，贾环放开李大富，坐回炕上慢条斯理的手，叹息，“不怪我脾气暴躁，只怪你们太能惹人生气了。杜鹃得桃酥，香味果然不同凡响，只需连吃半月，心脏便会慢慢麻痹，怎么死的都不知。大夫来了，想必一句‘病膏肓、药石无医’也便结了。你说是也不是？”

    他俯，一瞬不瞬的盯着老李。

    老李睛都快鼓来了，仿佛在问你怎么知。杜鹃有毒，某些人或许听过，但杜鹃也有毒却少有人知，就算知，谁又尝得？毕竟所有的蜂味都差不多，只有嗅觉味觉特别锐的人才能区分。他这一招屡试不，正是靠着它才除掉原来的庄，博得前的富贵，没想竟栽在一个小孩上。

    听见这席话，正勉力往咽桃酥的李大富立即去抠自己嗓，试图呕来，暗怪老爹手的时候怎不跟他通个气！这恶鬼岂是凡人动得的？除非孙大圣显灵！

    小吉祥骇的捂嘴惊叫。事远远比她想象的更严重。

    赵姨娘顾不上害怕纠结了，拿起茶杯朝李大富砸去，怒骂，“不许吐来，统统给老娘咽去！敢害我儿，老娘今天非得亲手扒了你的！”说着说着就要炕。

    “三爷饶命！姨娘饶命！”李大富不抠嗓了，砰砰砰直磕，“不是才贪生怕死，才也是为三爷着想。才一家在金陵颇有基，上上，三教九，际十分广阔，故而办事亦非常便利。才们的命如今都拽在三爷手里，焉敢不为三爷力？日后科举为官定然用得着的！再有，不瞒三爷，对您手并非我爹的主意，而是太太有令我爹不得不从啊！您若杀了我爹，太太再派个人来，您还要费二遍事儿不是？只要三爷大人大量饶了才们，才们愿为您效犬之劳，太太那里也帮着糊过去！求您开开恩吧！”话落，又是结结实实几个响。

    贾环本来也没想杀人。正如李大富所说，杀了老李，引起王夫人警觉，再派个人来恐怕就不那么好对付了。更甚者，她会直接将他们接回去，日后想办法暗中除了，那才叫人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思量片刻，在李大富的屏息等待中，贾环摆手，语气平淡，“吧。没有次。”

    赵姨娘似乎心有不甘，到底没驳了儿脸面，冷哼一声算是过了。

    李大富大喜，忙将他爹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