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迎来，脸上堆着谄媚的笑，“赖爷，走走走，跟我回去喝两盅，咱今晚不醉不归！”

    赖大轻扯面，甩袖跟着去了，房后也不脱鞋，直接盘坐在炕上，冷瞅着老李。

    老李心尖儿直打颤，但他事先思量过该如何应对京里来人，故而很快就镇定来，倒了一杯酒推到赖大手边，笑，“赖爷，二十年的陈酿，您最喝的女儿红，尝尝？”

    “少给我迷汤，说说那贱究竟怎么回事？太太叫你把他养废了，可不是叫你给捧成个小三元的秀才！你得好啊！”赖大用力拍桌，酒杯了，洒几滴琼。

    老李当即跪到炕，张喊冤，“赖爷您是不知哇！他刚来的时候我就打算把他死。却没想毒刚糕，他鼻尖动一动就发现了，不查不问，一脚把我婆娘踹断两肋骨，又着我的在炕上一通狠撞，然后我儿把毒糕全吃肚里。要不是我谨慎，的毒分量轻，我儿指不定立时就归西了。因我是太太的人，赵姨娘心有顾忌给拦了一拦，他才没要我们一家的命！”

    老李抹了一把辛酸泪，继续，“后来我就学乖了，没摸清他底细之前轻易不敢动手。许是为应付赵姨娘，他忽然说要读书，我就给请了李秀才。那人是李家村有名的酸儒，没半本事，您使人去村上打听，没人不知的！他读书也不用心，读五天是要休息两天，把李秀才气病一场，完了又改了什么课时制，每读半个时辰要去外玩一玩，上午读书，午还要练拳，后兴致来了，又叫我请行脚大夫学医。我看他本不是读书的料，便想着脆养成个五毒俱全的混，也算是全了太太给的差事，便叫我儿带他去赌钱。好家伙！他没几天千的手段比我儿还了，我儿又带他去斗斗狗，我的娘哎，这次更不得了，他养的把别人的獒犬都给斗死了！全村的地痞氓混无赖见了他都得弯腰叫一声‘爷’。论起吃喝嫖赌，他是祖宗！”

    老李擤了擤鼻涕，悲愤，“赖爷您说，就这样的人还用得着我来养废？我儿跟他一比，那简直忒斯文乖巧了！就是打死了我，我也想不到他能考中名哇！”说完从怀里掏厚厚一沓银票，赖大衣袖，低声哀求，“赖爷您明察秋毫，可得帮我在太太跟前分辨分辨！这些个事儿您去村里问一问，就没人不知的！小的断然不敢糊您和太太！”

    赖大见他额上错着许多狰狞可怖的疤痕，绝不可能是自己撞的，便有些信了，再手里的银票，对厚度很是满意，神稍缓，“我自然会派人去查，若是诓我，有你的苦吃。若俱都属实，我也不能擅专，你且跟我回京，自个儿去太太跟前分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