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权势，咱还是少招惹为妙。”

    三王爷表郁的。

    贾环闻言冷笑一声，举起闪着寒光的柴刀，用指腹轻轻刮了刮足可断发的刀刃。

    “环儿，你想嘛？”三王爷语气有些无奈。少年什么都好，就是有一副难以自控的暴脾气，但偏偏不惹人讨厌，反衬得他更赤诚更真实。三王爷不得不承认，明知这冲动的格不妥，他却不想令少年有半分改变。

    “没想嘛。”贾环撇嘴，将刀回腰间，对脸黑沉的萧泽，“走，跟三爷我些吃的去。”

    萧泽应诺，亦步亦趋跟上，留三王爷对着火堆叹气。

    两人到得被大雪覆盖的田地，循着一串脚印打了一窝田鼠，从田鼠窝里挖不少谷粒，用石磨掉外壳兜在怀中，路过一结冰的池塘去，捣腾半天才从的泥层中几只冬眠的青蛙并两只王八。

    两人将田鼠、青蛙和王八都理净，脏远远扔掉，用草绳串着回来了。

    与他们一起的灾民大多数很听话，有能力的去打猎，没能力的去扒拉树，少分人实在禁不住那等诱惑，偷偷摸摸去领粥喝，喝完抹抹嘴，装作若无其事的回来。

    两人到得火堆边时三王爷正拿着一截木炭教哑兄妹认字。兄妹两能，扒了许多榆树，切成小段放在石板上烘焙，那焦香味远远就能闻见。

    “你两没去喝粥？”贾环挑眉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我们听三爷的话。”妹妹眨着清澈的大睛答。

    “不错，听话的孩有吃！”贾环勾，将手里的田鼠扔到三王爷袍上，戏谑，“老鼠，敢吃吗？”

    三王爷放木炭，用雪手，将田鼠一块一块串到树枝上，递给频频溜的兄妹两，无奈的语气中透着自己也没发现的纵容与溺，“不敢，看见都快吐了！”

    贾环撇嘴，将怀里用油纸包好的各谷粒倒铁碗，掺上几团雪放在火上熬煮，笑，“今晚咱们也喝粥，比邱家的稠，比邱家的香甜，重要的是吃了不会拉肚拉死。”

    萧泽本来笑盈盈的，听见这话噎了噎，憋屈，“三爷，吃饭的时候咱能不说这么恶心的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贾环晃了晃指。

    萧泽默默败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