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“走吧，去正院。”

    鸳鸯大松气，引两人往正院行去。

    厅中，贾母与贾政已等候多时，一桌菜都凉透，最后听闻贾环母自己用了，这才不知味的夹了几筷，心中怒气越积越，却不得不捺。

    “环哥儿，来来来，快坐到祖母边来！五年了，叫祖母好生看看。”见两人跨过门槛，贾母笑得万分和蔼。

    贾环仿若未闻，自顾找了张最靠门的椅坐，嗤笑，“有甚好看的，不就是一个鼻两只睛一张嘴，还能多什么不成？”

    赵姨娘暗自忍笑，草草行了个礼便在儿边坐。

    贾母噎了噎。

    贾政瞪，正想教训儿几句，却被贾母制止。

    “环儿啊，这么多年，你受委屈了！我知你心中怨恨我们，但是你终究是我贾氏孙，与贾家的血脉牵连是无论如何也割不断的。所以，请你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。你看，你母亲已被关祠堂，再不能生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咦？竟只是关祠堂吗？没勒死没毒死也没浸猪笼？难怪旁人都说贾府地大，什么脏的臭的都能容！”贾环一边嘲讽一边拨桌上的小铜炉。

    贾母气得浑发抖。她好歹是一品诰命，连皇帝见了，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，何曾被人如此言语刻薄过？且这人还是她的庶孙，简直反了天了！但思及王夫人作那些孽事和晋亲王的态度，又不得不自忍耐。

    然而贾政却没有她那份韧，当即拍着桌大骂，“好个孽障！你怎这般恶毒，竟要害死嫡母不成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他-妈会不会说人话？”贾环一掌将小铜炉拍扁，茶几也随之轰然倒塌碎成片片，一字一句冷声开，“究竟是我要害死她，还是她要害死我，麻烦你们搞清楚！五年前是谁派了小厮来毒打我，是谁挑唆你们将病重的我扔到庄上，是谁买通了庄在我膳里毒，是谁毒不成见我有息了又派赖大来杀我？若不是她屡次谋害我命，这个贾家，你们当我稀罕回来？你们不招惹于我，那便相安无事；惹急了，我自己的脾气，自己也是控制不住的！”

    话落，一双瞳仁竟由漆黑转为暗红，叫贾母看得肝胆裂，骨悚然。

    贾政心中也觉惊恐，可更多的是权威被挑战的愤怒，瓶中的掸，便要往贾环上打，怒骂，“好哇，你个不孝不悌的东西，竟敢说如此大逆不的话，看我今天打死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