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手间歇的搐。

    贾环又，“行路怎么个迟缓僵直法？走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三王爷炕穿鞋，正走两步，却见少年憋笑憋的满脸通红，已躺倒在炕上打。

    “好哇小混，故意耍我呢！”三王爷扑将上去，好一番搓。

    “得，我投降，别挠了！”贾环的唯一弱就是怕，着气，“不闹了，真不闹了，咱说正事成吗？”

    三王爷意犹未尽的掐了掐少年白腻的脸颊，将他抱坐起来，咬着耳垂低语，“可有这样的病？之前太医曾秘密诊过脉，查不任何问题。从发病到至今已有半年光景，未痊愈，也未恶化。”

    凭这两三句，贾环已知他说得是谁，也不问他从何得来此等秘闻，沉，“天间多少查不清不明的怪病？单凭这两我无法判断。他多大年纪？除了肌僵直、行动迟缓、手指抖动，可还有其它症状？任何微小的异样都可以说一说。”

    三王爷寻思片刻，，“他今年五十有四，除那三症状外还有坐姿不稳，失眠，郁躁等症状。别的实在想不起了。”

    贾环提起笔将症状一一写，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，低声询问，“他行走间不会抖动，只有静坐时才会抖动，是也不是？”

    三王爷笃定。

    “最近写的字越来越小了？”

    三王爷目讶异，继续。

    “发声可有变得沙哑了一些？”

    “确实如此。”三王爷恍然。

    “他的确得了一慢疾病，肌逐渐变得僵直至失去行动能力，后期脑有可能废掉，俗称痴呆，且还会引发中风、心疾等并发症，属于医无可医的绝症。”贾环笃定。

    “能活多久？”三王爷面容沉静，仿佛讨论的那人并不是自己的父亲。

    “这个说不清，若他之前康泰，兴许能撑个十几年，不过即便死不了，也会变成无法行走无法思考的废人。素有顽疾沉疴的话，也就五六年光景。”贾环捻了一块糕送嘴里，重又变得漫不经心起来。

    “五六年，尽够了。”三王爷淡笑，渐渐觉得有些沉重，拍开少年手里的糕，又令曹永利搬走炕桌，将少年揽怀中抱，呢喃，“我困了，陪我睡一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