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王爷用手遮住他迅速染红的双，顺势挲他苍白的脸颊，低声，“抱歉，临门时被绊住了，再没有次。”

    “你再不来，他脑袋就要开了。”贾环坐后狰狞一笑。

    “娘-的，来的真不是时候！”五王爷冷哼，对上自家兄弟暗警告的神，不得不偃旗息鼓。

    好在台上的戏正演到最彩的地方，并不显得他十分突兀。

    贾环抚掌朗笑，清越肆意的笑声钻耳，令五王爷半边脸都麻了，极想转看一，却又碍于自家兄弟的警告，不敢稍有动作。

    “喝什么茶，能舒缓心的只有酒，而且是烈酒，最烈的酒。叫小二拿一坛过来，再添几个酒的菜。”贾环吊儿郎当往椅背上一靠，再不复之前诚惶诚恐谨小慎微的样儿。

    小哑用力。

    五王爷的笑声戛然而止，换成稽延垂忍笑。敢这么说五王爷的，贾环是第一个。果然有意思。

    五王爷与稽延打小便开始练武，力耳力胜过常人数倍，虽他们坐的远了，又有戏班的吵闹声，却依然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你再不来，他脑袋就要开了。反复咀嚼这句话，五王爷想不到世上竟有人比自己还狂妄，比自己还暴戾嗜血，比自己还无法无天，把杯藏袖，忍不住抚掌大笑，直笑得前仰后合。

    萧泽几乎快给他跪了，哀求，“三爷，别让他喝成吗？喝醉了又得我背回去，还吐我一脖！”

    贾环五指发力握茶杯，告诉自己要忍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一把折扇挡在两人中间，晋亲王向来温平和的嗓音透几许凉意，“老五，我的救命恩人，你最好别碰！”说话间已拽起少年，将他拉到靠窗的位置坐。

    小二很快拿来一坛烧刀，替两位爷满上。贾环一饮而尽，惬意的龇了龇牙，瞥见小哑直勾勾的盯着自己，戏谑，“你也来一杯？”

    见不少人偷朝环儿看过来，三王爷心底有些不舒服，敲了敲他额斥，“别折腾他两个了，好好看戏。”

    这贾环摆手说无事，指着癫狂的五王爷，“他就是个人来疯，你两确定是亲兄弟？”

    三王爷用折扇拍打少年脑袋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，见少年珠恢复正常，三王爷给他倒了一杯茶，柔声，“喝茶缓缓心。”

人，心里酸涩胀痛，似乎在嫉妒，似乎又有些迷茫。

    稽延眉微微一皱，朝少年随手放的茶杯看去。杯好端端的，茶也没倒满，底却渗一滩，沿着倾斜的桌面滴滴答答落。

    “小二，拿最烈的酒来，招牌菜随便上几。”萧泽打了个响指。

    小哑悲愤的朝他瞪去。

    那稽延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五王爷又忍不住笑开了，心小东西不仅脾跟我像，连味也跟我像，真是哪儿哪儿都顺，哪儿哪儿都喜！

    “好大的手劲！”五王爷拿起茶杯细看，这才发现杯已被一蛛网般的裂痕，若放的力再重半分，当即便会碎成片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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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贾环只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