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我看向卓文静，发现他正看向我，目光带着打量和疑惑，又因双眸突然与我相对而多了两分慌张，他微微一愣不自觉的想撇开，不过眸挪了一分又转了回来，继续看着我瞧。

    看着他这副模样，我心里一动，然后笑了来，卓文静看着我也扯了抹儒雅的笑，不过有些僵罢了，嘴动了动却并没有说话来。

    “卓文静，你心里有过悔恨吗？”我看着他突然问。

    只见我这话刚音落，卓文静的脸突变，挣扎着想挣脱我的手，我忙：“不用行礼，朕不用你行礼，只是想问问你心里话罢了，你也无须多想。”

    卓文静脸略白的看着我，沉默了小心斟酌着开：“皇上，臣既然贵为皇上的皇后，就会一生陪在皇上边的，没有什么悔恨的。”

    我听了轻笑两声，然后看着他：“这话我信，卓文静，朕突然发现，你其实是个很妙的人。”

    卓文静脸难看了一分看着我，眸闪过一丝不耐淡淡：“皇上乃是金玉言，这话还是不要轻易说的好，臣只是一介武夫，承受不起。”说完似乎又有些后悔自己一时逞之快，神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听了他略带不满的话我略略挑了挑眉，我承认自己刚才的话的确带了两分调笑之意，只是以往的妃哪个听了不是喜的应付，只有卓文静却是反驳了来。

    当然他和那些人俗人毕竟不一样，不一样的，所以才反驳的。对，定然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“你不怕惹朕怪不兴而怪与你甚至祸及你的家人？”我看着他清俊的侧脸问。我这个暴君声名在外，以前对他并不上心，也就是重生后的此刻对他难得好脸，难不成他真的不怕我？

    这时卓文静的抖动了，随后又恢复刚才的沉静低眉垂：“皇上……皇上仁慈，想必……想必不会和臣计较这些的。”

    看到他如此低声气的样，我心里突然极为不喜，有想发脾气的觉，不过因为是他，我还是忍了两分，只是淡淡开：“卓文静，这话其实你说错了，朕是不是仁慈很多人心里明白，朕心里也知。朕也不想说那些虚的，直白的告诉你，今日若说这话的是别人，朕自然是万分不兴的，但是既然是你，那我便容忍两分就是了。还有……日后多跟朕说说心里话吧，朕不怪罪你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卓文静听了这话抬看着我，眸微微波动了，我没再开了，彼此静默，只有风从我们边呼啸而过，诉说着谁也听不的心事。

    这样沉默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，卓文静低声开：“皇上，天晚了，该回了，再不回去，太后她老人家要担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