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本就是她一时昏冲动了，没有考虑过后来，也没想竟就这么成功了十多年。

    “为娘那时候没有办法，只能这么。否则娘和你的几个，在这家里更是一依仗都没有了，甚至是你，其实也是没有依仗的。后来我也想过，想着只要你了官，那就不必娶亲了，家里的人不帮你瞒着也要瞒着……否则就是欺君之罪。甚至娘可以给你找个听话的妻，你只要不与她行人事，谁也不会知的。”

    也是，窦氏的怎么会有周密的想法呢。若不是十岁之后她成了赵宁，这个局怕是成不了的。

    “您这是……好算计。”赵宁慢慢闭上了睛，她有累了，想先睡一觉。她已经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在卯时之后起过了。

    窦氏拍着她的背让她能睡得更好些。她站起，慢慢地走了宁的房间。

    “其实，是我对不起这个孩。”窦氏看着大雪轻声说，“她的癸不准，我知是调养不当所致，但我却从来没有找人来给她诊治过。甚至心里还庆幸过，幸好是不准的……这孩是在怪我。”

    宋嬷嬷将一件厚厚的棉斗篷搭在她羸弱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“大少爷心里明白，她不会怪您的。”宋嬷嬷轻声说，“大少爷知自己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窦氏苦笑：“我真怕她会怕……你说她若是了官场，了男人堆里，与那些人同吃同住的。岂不是随时都是在被人……”她说到这里自己就断了，“罢了，说这些没有意思！咱们只有好生为他好家里，不要他心了。”

    两主仆又静静地了宁的屋。

    这样的大雪接连了两天，天空才放晴了。屋总算是能开了隔扇，照太来。至于印钱的事，有赵老太爷的刻意压制，已经没有人再提起了。又有祖宗祭祀，走亲访友，过年的气氛重新闹起来。

    其间赵宁让人给周承礼送了几本书，再加莲香酥、糖粘糕、一坛糟蟹聊表他相救的谢意，谁知他回信过来：病可养，练字不能断。你虽讨好我，但三篇文章也是要的。

    赵宁看了嘴角一扯，提笔回信：自然会的，老师不必担心，贿赂照收就是。

    至于赵松，第二日竟被赵承廉着过来看她。在她这里坐了会儿，喝了两盏茶，突然百无聊赖地说：“其实我俩还算同甘共苦的，两次都是我与你挨打的多。我算计你的事你也别介意吧，毕竟你也算计回来了。我现在整天被我爹骂。”

    赵松一副无赖的样，赵宁淡淡：“三弟还真是心宽广，愚兄我可比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