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愧对太太和小！”

    顾福抬起看着这个院：“那天晚上，他站在窗前看外面，我趁机……就用绳索住了他的脖，要勒死他！不知多久他倒了，我也害怕了，赶回了门房。他就是我杀的，他该死！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你这个劣仆杀主，竟然嫁祸旁人，还不快把他给我带回去！”许大人然大怒，立刻指挥皂隶动手。

    天已晚，黛紫的夜幕笼罩半边破败的顾家，一残月，风声萧败。

    “慢着！”赵宁心里却灵光一闪，她上前一步，“不对，你还是在说谎！”

    顾福苍老的声音平静又低沉，宛如夜幕里的一丝风声，消散在风中：“大人既然知……知小的尸首在哪儿，又何必再找真正的凶手。知尸在哪儿的人，就是杀老爷的人！大人心里最清楚……”

    说罢他后退一步，又笑起来：“死得好，个个都死得好！”拍着手，好似又神志不清了起来，“噫！都死得好，就是我杀的！”

    徐恭则很纳闷：“大人，究竟哪里不对啊？”

    宁难以抑制心中的震撼，知尸在哪儿的人就是杀害顾章召的人！顾福指的人是她，但是只有她知，其实应该是那夜告诉她线索的人。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，又为什么要帮她！难真如顾福所说，他就是杀害顾章召的人？

    她回过，淡淡地：“他说人是我杀的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许知县没有反应过来，“大人说笑了，人怎么会是大人杀的。”

    “怕他是装疯卖傻不肯说真相吧！”徐恭反应过来，了袖，“大人别怕，我去问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瞧他这个样，你死他也问不来。”赵宁阻止他，又问，“证词写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现在手里握有的证据，已经足够推翻陈蛮的定罪了。

    “写来了。”徐恭立刻捧给她看，“两条人命确非陈蛮所为，您的官位是保住了。”

    赵宁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这个案是她经手的第一个案，她这个人，最讨厌有事没有明白了。这世上的事，是非曲直就应该如此。

    这夜宁静静地了一盏油灯，望着外面的东厅，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