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要伤心了。”他说着站起来，走到了书案面前说，“你现在初官场才多久，就接连得罪了杜家、蒋家，还有个徐家。要不是个明君，还当真护不住你，记得在大理寺行事要谨慎些，我怕护得你一次，一次就护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赵宁突然想说‘您就是个明君’，但是这话她没有说，虽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。只是这些话不必说。“殿放心，官定会万分小心。”宁轻轻地说，“等殿有朝一日用得着微臣，微臣日愿为殿效犬之劳。”

    他这么一说，朱明熙笑了笑：“不说这个了，你也来写一首诗吧，我看看有什么不同。”

    朱明熙自幼就是翰林院大学士专门教导，但毕竟又不用科举，跟赵宁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。

    只要摸准了太殿的脾气，就知他这个人是很亲和的，叫你事就，顾及别的不敢，他反倒会不兴

    “那微臣就献丑了。”赵宁走上前拿了笔蘸墨，看了太殿方才写的诗，是自《诗经·邶风》其中的一首《击鼓》，最有名的那句诗‘死生契阔，与成说。执之手，与偕老。’就是从里面来的，不过诗的愿意是形容战场聚散离合，战友之间的。

    太殿只写了前四句，她就提笔接着写去。爰居爰？爰丧其？于以求之？于林之。死生契阔，与成说。执之手，与偕老。于嗟阔兮，不我活兮。于嗟洵兮，不我信兮。

    朱明熙看着他慢慢写那句‘死生契阔，与成说’。宁的神非常认真，薄薄的嘴有层柔和的光，一手扶着桌沿，一手字已经成了。

    “将军百战死，壮士十年归。沙场上刀剑无，无居无所，也只能有一起赴死的誓言，的确是悲壮的。”赵宁叹了气。

    待宁后退的时候，却不小心撞到了朱明熙。一抬，竟然看到太殿也凝视着自己，两人之间顿时生了些古怪，似乎不知说什么好。朱明熙后退了一步说：“你的字是比我好看得多。”然后匆匆地将桌上的纸、卷轴卷作一团，胡地也太注意，刚才那张纸也一并卷了卷轴里，扔在旁边。赵宁心里也有些异样，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。

    随后又有女端了温上来，服侍朱明熙洗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