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风光，当年忍了多少苦是你不知的。你七叔小的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赵宁专心地看着祖父准备仔细听，谁料得他又不往说了，顿了顿，伸两手指指了指茶壶。

    赵宁立刻会了意，给老人家续了茶，等他接着往说。

    赵老太爷睛微眯，似乎回忆起了往昔：“承礼的父亲去四川任职的时候他才五六岁大，后来他父亲没了，我带他回来。一开始承礼谁都不认，谁也不亲。当时你祖母还在世，想给他换衣裳，都被他咬个血印……他到十岁都这样，后来却不知因为什么慢慢好转了，最后是彻底看不来了。如今别人看到他，谁不夸他一句谦逊有礼，风度翩翩。”

    原还有这么一段事，这却是赵宁不知的。

    “你的为官之路还，虽比别人升得快，但也比别人坎坷。看你三叔、四叔的孩都不成，咱们家的未来，也就指着你和淮了。”赵老太爷叹气，“如今我这老太爷是歇息了，不知还有几年可活，能不能有朝一日，看你们站在金銮殿上。”

    看到祖父脸上的皱纹，日渐斑白的发，宁中一，想起幼年他让自己罚跪，他为自己撑场。想起他教自己刻石。人再怎么保养，也是留不住时光逝的。祖父当真比前几年老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祖父命百岁，现在骨朗，还有好多年可以活！一定看得到那时候。”宁微笑着说。

    赵老太爷就笑：“行了，我午睡了一会儿，你不是还要去你二叔那里吗？”

    宁应是，扶赵老太爷歇到罗汉床上，给老人家掖了被褥，然后才退来。

    她带着随从和小厮沿着这条路慢慢向前走，前面是正房的八卦亭。

    家里的女孩们在亭里针线玩，妹妹玉婵也在，跟二房的玉婉说哪个样好看，桌上摆了一堆时新的绢。四叔的小儿拉着的手，嚷着要玩翻绳。

    玉婵抬看到他来了，便牵了裙向他跑过来，笑：“哥哥，你怎么过来了！”

    宁现在在家里的地位，玉婵自然更敬重和喜兄，看到哥哥睛就亮晶晶的。

    亭里的弟弟妹妹也看到了宁，纷纷起给她行礼请安，居然有些拘谨。

    宁在大理寺为官，不常在家中，他们经常被输兄有多厉害的观念，偶尔见到是她，态度却是局促又小心的。宁看到亭里屈一片，才：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赵宁要转走了，四叔的孩却迈着小步跑到她面前，伸了胳膊，递给她一朵绢：“这个送给哥哥！”

    宁看那绢在寒风中微微摆动。才接过来，看了一会儿，旋即轻轻握在手里，拢了袖中。“谢七弟的，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