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多谢殿了。”宁不想推辞了，她的确喜这碟糕。

    喝了会儿酒，看着门要钥了，宁就起告退，朱明熙也没有留宿她：“……知己往不在朝朝暮暮，我就不留你了。回去小心些。”又叫人挑着盏羊角琉璃灯给宁照着路回去，还低声叮嘱侍，“赵大人喝了些酒，务必把他送到车上。”

    结果他回一看，却发现宁靠着桌沿，似乎睡着了。

    朱明熙眉微皱：“……竟然酒量这么浅。”早知不给他喝太禧白了，这酒后劲儿大。

    他扶了赵宁起来，同时对伺候他多年的老太监刘忠魏，“开个偏门，让赵大人的车来接他。”

    这夜从皇回去，宁甚至没来得及洗漱，倒就睡了。

    她的屋烛影浮动，已然站立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周承礼背手默然地站在，看着赵宁蜷缩在被褥里，她睡得脸颊带着微微的红。

    周承礼觉得有不对，靠近了低一问，叹：“竟然还喝了酒。”

    他坐在宁的床边，抚摸着她的发，淡淡地：“宁，一切有为法，如梦幻泡影，如亦如电，应作如是观。”

    赵宁睡梦中只是觉得旁边的人温，伸手搂住了他的胳膊，抱着睡了。

    周承礼默然，片刻之后，屋只余安静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翌日赵宁再去大理寺，却觉得跟平日有很大不同，往来的同事，不认识的不认识的，远远地就跟她打招呼。赵宁笑着回应，自己却觉得奇怪，这是怎么了？

    等她转过一拐角，才听到有人说：“是赵大人自己了上去，昨晚还被皇上罚俸禄，否则别人上，指不定得掉脑袋……别看蒋世文平日冠冕堂皇，这时候还不是打退堂鼓，让人家赵大人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赵大人虽然靠太才的大理寺，人品却没得说……”

    原来是这样。

    徐恭在她后捧：“大人，您舍己为大理寺的事迹，已经传遍了整个大理寺。”

    宁静静地想了会儿，又笑了笑。她缓步走到了后院，沈练在看文书。

    听到动静，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了，淡淡：“昨天差要死的时候，是不是很恨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