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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当赵宁为他整理好伤之后，他的神慢慢地轻柔来，嘴角微微一扯：“……你舍不得？”

    朱明炽的这句

    朱明炽却是一笑：“但我要是不争皇位，就连别的东西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事了。”赵宁低声说，“殿，这时候都没有人来寻，必然是太或是皇上了事。”

    赵宁一看伤血不止，从袖中拿了手帕来给他堵住。箭也不敢□□。

    “要雨了。”她从地上站起来，四看去。松柏林的树木并不茂密，挡雨绝无可能。但她若走回去找人，还不知要走多久。她看到前面坡地有一片枣树，倒比这里挡雨得多。于是低声对朱明炽说，“殿，我带您去那里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，我若是说我不想要皇位，你信吗？”朱明炽看着寂静的大雨，苍茫无边的松林，因为失血太多，他的脸发白。

    赵宁发现朱明炽还真的有自恋，她不想跟他说话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不杀我吗。”朱明炽在她侧淡淡地说，“你若杀我，以后就没有人知你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她试图扶起朱明炽，朱明炽自己也用力才勉能靠着她站住，却一将她压垮了半截。

    朱明炽闭上了睛，他突然问：“……你刚才是不是想杀我。”

    等扶他靠在枣树上，赵宁就累得直气了，袍上也沾了血，宁才看到他的上全是血。不过她的预测的确是对的，片刻之后豆大的雨就打来了，打得松林里一片雨声。此事两人在半山坡上，又有枣树遮雨，目是被天际的风得起伏的松涛，大雨细密，万籁俱静，只余雨声。

    其实仔细算一算，朱明炽对她的确很宽容。间接救过她两三次了，刚才还被她压到伤，血如注。现在还跟她看着大雨聊人生和理想了。的确有大将之风，赵宁对他有些改观。

    “殿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？”她问，“难就是因为我没有杀你吗？”

    朱明炽看她一：“你就当我现在无聊吧。”

    “殿说笑了。”赵宁心里一震，声音却没有丝毫波动。

    朱明炽缓缓睁开了睛，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赵宁：“……那我得谢殿不杀之恩了。”

    当然不信了。赵宁在心里，当然她也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并不介意你为朱明熙事。”朱明炽，“对于朱明熙来说你不过是个小角，周承礼、杜成这些人才是心腹。朱明熙是喜你，所以把事给你。”

    赵宁没有抬看他，而是给他整理了一衣摆，盖住伤免得被风了。她淡淡一笑：“你救我，我杀你是不仁不义。”当然，究竟为什么打消了念，只有她才知。

    “我倒也很欣赏你。只要你不害我的事，我不会跟你计较的，那次威胁你带我去刑，不过跟你开个玩笑。否则，那天你窃我信的时候我就可以杀了你。”朱明炽说杀字的时候声音微不可闻。

    赵宁静默。

    太渐渐了，赵宁一看天边聚起的云，暗不好，恐怕是要雨了。不是说晌午就会过来找吗？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，外面究竟了什么事……宁中冷光一闪，她忽略了一件事，假如朱明炽也遇到刺杀的话，别人呢？

    当然赵宁没有看到，在问她这句话的时候，朱明炽的神是冷冰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