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不动。

    上司的刁难，官场上的复杂，她都能忍。但她倒真的有个执着的地方，那就是从她手上过的案不能有冤屈。那宋氏若真的有冤屈，被丈夫家暴已是不幸了，还要因此丧命，才当真是可怜的。

    赵宁拱手：“大人若不肯重审，我便只能去请审判司定夺了。”

    董耘冷冷地看了他一，：“好，你若真想重审，那便去吧！但了岔，也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赵宁就笑了一笑，她大风大浪都过来了，难不成还怕这个。大不了再将她打回大理寺正、寺副，这有什么。

    “官多谢大人。”

    赵宁得到了重审这桩案的机会，不过董大人是更不喜她了。将最差、最刁难的案都分给她，赵宁倒是不在意，倒是又一次牢审讯之后，被咬得满红的陈蛮也忍不住了：“……大人，董大人这是公报私仇！您何必忍，大可让言官参他一本。”

    宁：“他是皇上才提上来的，谁会平白无故为了我参他一本，且忍吧。”

    别的都还行，就是有些咬的地方被她抓烂了，留了疤。

    不过赵宁也不是什么都没有，她终于发现了宋氏不在场的证据，邻村一位老大爷曾见她去西边的田里劳作，排除了宋氏作案的嫌疑，这个案终于能打回去了。宋氏最多是被打十板，不会送命就是了。

    大狱那天，宋氏挎着一碗茶叶，领着个女娃在大理寺门等她，给她磕了好的。

    宁连忙了车，叫陈蛮扶她起来，：“不必客气，实在是没什么好谢的，快带着孩回乡去吧！”

    往来大理寺的人越来越多，都好奇地看着他们。

    宋氏却说：“实在是没什么谢大人的，家里还有只母生，便把煮了给大人拿来。还有我这女娃……”宋氏把女娃儿往她面前推，女娃茫然不知所措，可能是因为平时吃得不饱，发细黄黄的，很瘦，但了一双大睛，竟是个小人坯。“让她跟着伺候大人吧！这孩看着小，倒也已经虚岁十二了，大人若不嫌弃，留她个使唤的，给她饭吃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如何使得！”赵宁苦笑拒绝。陈蛮倒是罢了，这么一个半大不小，又是个人坯的女孩，宋氏送给她的意思简直昭然若揭。

    女孩自己估计也猜到了，抓着宋氏麻布的衣袖：“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