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是天。”

    这四个字他究竟想说明什么，宁不知，她仍然不说话。

    朱明炽也没有解释，抬吩咐外面，“去把孟之州叫过来。”

    孟之州很快就过来了，他穿着件藏蓝的袍，穿着皂靴，给朱明炽跪行礼：“微臣孟之州叩见皇上。”随后抬就看到了赵宁，她站在帝王的边。

    原来他是为了这件事来的！

    “皇上……”宁正言，朱明炽一边喝茶一边说，“朕在这儿看着，你问他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浅淡的夕落在他的肩侧，帝王的侧颜俊毅而冷，他得一都不温柔，若是再沉脸说不定还能吓哭小孩，但就这个时候显得温和。宁的神着实有些复杂的。

    孟之州则相当复杂地看了赵宁一。

    当年朱明炽在边疆打仗的时候，二人曾过，所以朱明炽登基他也是拥护者。倒没想到……这小小的大理寺丞，值得他亲自！孟之州的神在赵宁的脸上游移片刻，此人究竟何德何能？

    “此事你也不要拖延了。”朱明炽冷冷地看他一，“上折给你请罪的可多得是，不过都被朕压来了。别以为你有个开平卫指挥使的位置就枕无忧了，那帮人可随时准备致你于死地的。朕叫你回来一方面是迫于压力，一方面也是想让你自己澄清，背负个斩杀清官的罪名你以为是好玩的？以后史书会怎么说你？”

    孟之州再这么桀骜，也不可能反皇上的话，他微低：“皇上，我不说自然有我的理，他们只说便是了，我也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“孟之州！”帝王语气一沉。

    孟之州冷笑：“他们若有这个能耐，便自己去守开平卫，我在边疆吃了八年的沙，如今想杀个人也要看人脸，有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赵宁听到这里，不禁也暗自佩服——孟之州简直是作死的人才，她至少没见到过谁敢当面忤逆皇帝的。

    朱明炽跟孟之州明显熟的，这话虽然过分，他却没有真的生气：“吃了八年的沙，格也不改改——行了，朕今日不问你也要问，你想耗，朕也没有那个耐心。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里，朱明炽指了指另一石凳，“坐来，边吃边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