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走神，宁微微一扣桌：“孟大人？”

    她的人从永平府传回消息，孟之州的旧没有被抓获，但抓了几个家仆，有人指认是旧的一个幕僚造信。但是这位幕僚也早就逃之夭夭。

    她想从孟之州这里问得此人的消息，但是孟之州很消极。

    孟之州回过神，应：“我什么也不知。”不过又加了句，“赵大人不用急，即便是我被人陷害了又能如何？人始终是我杀的，我也认了。明日我就要返回开平卫戍守，你实在是不必再问了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职责在，真不想他了。宁也不是要留他，只是他在的时候，尽量把该查的事查清楚。一方面是因为董大人促，孟之州可以懈怠，反正他回了边疆就听不到别人说什么了。但是大理寺不可以，他们可能要因为这个案被骂好几年，最好是能解决则解决。另一方面，她也不喜看到别人蒙冤。

    宁笑了笑，着说，“你当真不在乎是谁想杀你？”

    孟之州嘴角轻微地一扯：“赵大人，孟某虽然脾气不好，为人猖狂了些。”赵宁心想你自己也知啊。孟之州继续说，“但孟某好歹也是一员大将，战场上刀剑无。保家卫国，哪天会没命是谁也说不准的，想杀我就想吧，只要能杀得了我，我也不在乎了。”

    他换了个姿势坐着：“开平卫不能没有指挥使，我这几日就要返回开平卫，也别说我不给大人留面。就算刘霖没有倒卖城防署，光凭他那些作为，我杀他也不冤枉，我杀了就认。想怎么判都随你。”

    赵宁不再劝他。她站了起来，问他：“孟大人可愿意跟我去走走？”

    孟之州既没有说愿意，也没有说不愿意。赵宁叫徐恭暂时不必记了，派了大理寺护卫过来。对孟之州了个请的手势。

    大理寺外面就是时雍坊的街区，赵宁倒是没让孟之州走去，只是隔着围墙叫他看看外面。

    为刘霖请命的民众还没有散，一看到大理寺有人来，便激动起来，喊着：“杀了孟之州，还刘青天一个公！”

    “杀了孟之州！不能放他回去！”

    “大理寺包庇罪犯，赵宁狗官！”

    孟之州脸铁青，一言不发。知什么是一回事，能不能面对是另一回事。

    砸在墙上，腥臭的溅到了孟之州上，他好像突然被人打击到了一般。这个一贯大伟岸的将军，此刻沉默了良久。

    保家卫国数十年，敌不过一次失手。青天的名声传甚广，但将军的艰苦却无人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