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什么也没用，后就是怕他怕得要死。

    当真是孤家寡人，当了皇帝也这样。

    赵宁嘴角微勾，吃了几就放了，对朱明炽的态度就很和善了。知他把自己叫过来，多半就是知今天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她看了一朱明炽正读的书：“……齐民要术？”

    朱明炽这是要去田了吗。

    朱明炽：“江西、湖广两地一到夏汛便泛洪，颗粒无收，朕想看看古人怎么治理。”

    宁想了想还是告诉她：“皇上倘若真是想知如何治理患，不如看一些文的书，齐民要术多还是讲的治旱和植，治洪的分不多。”她伸手过来翻了一翻，告诉他，“你看，不多的。”

    朱明炽凝视她柔白皙的侧脸，大概是本没听到她说什么的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何必去看什么文的书，探郎不如给朕仔细讲讲？”

    他的手就很自然地放在她的肩上。宁也没说什么，别过脸任由他放着，打开书给他讲文中写的治法，分了几大类，哪些适合哪况。他的呼就在，时轻时重，徐缓如羽轻抚，大概听得节奏来。

    有时候还伸手过来指，让她再讲一遍。

    烛火动，他的影从背后投在她前，像山一样笼罩着她。

    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诗：何当共剪西窗烛。不知为什么会有这觉。

    蜡烛烧过一半，人在外面通传吏尚书见，朱明炽：“稍等片刻就是。”就先去见吏尚书了。

    宁放书，在他室转了转，看都豆釉瓷瓶腊梅，就皱了皱眉。腊梅自然是用景泰蓝或者是青瓷好，找了一圈没见他这屋里有别的瓶，她又坐来，继续看他的书。她发现朱明炽在《齐民要术》上标注的分明就是抗旱的容，本不是治洪的容，怔了片刻。

    朱明炽分明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故意要她讲给他听！

    看着朱明炽留在书上的字，力透纸背，凛然霸气。宁抿了抿，把书放到了一边去。

    吏尚书夜前来，是有一桩急事。河南布政使回朝觐见。朱明炽一时谈得没有注意时辰，等他回去的时候，宁已经靠着小几睡着了。蜡烛快要燃尽了，蜡泪凝固在烛台上，火炉的光映照在她的侧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将她抱起来，她的立刻很乖顺地靠在他臂弯里，朱明炽抱了她一会儿，凝视许久，低声叹：“要是一直这般乖巧，朕不会为难你半分。”不过她要是明白，怕这江山哪天都要拱手让人了。

    朱明炽过了会儿才将她放在了罗汉床上，让她好生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