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全呕了来。

    顾嬷嬷听到动静，立刻叫丫们准备帕。

    她几步来：“少爷，您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宁摆摆手，想说没关系，但又是一犯呕的觉涌上来。

    顾嬷嬷看得变了脸，突然是想起了什么，宁的月信一向不准，三四个月没有都是常有的事。这么算算……上次似乎还是，两个月前了。她打量了一宁方才吐来的秽，就问：“我记得您这两日没吃过什么别的东西吧？”

    宁细想了一，这两日的确没吃过别的。就摇了摇，接过丫递过的帕手和嘴：“也不知为什么，刚才闻着那汤便犯恶心。”

    顾嬷嬷这次神更怪异，立刻让丫们全退，又亲自关了隔扇。凝视着她问：“您告诉我，您两个月前，可是与皇上同房过……”

    她这么一说，宁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她一愣，低声：“不是每次都喝了汤药的吗……”由于记得自己每次都是时服了的，宁甚至没有往怀想过。

    “汤药也未必真的用，总有意外的。”顾嬷嬷说起此事有些心虚，是她自作主张减了药量的，本来以为无事的。

    宁听到这里忍不住闭了闭睛，的确是有这个可能的，最近她升任大理寺少卿，都忘了月信这回事了。一想到有这个可能，她如何能不担忧，轻声说：“您立刻叫小厮……去请柳大夫过来。”

    宁静静地坐在书案前，外面雪夜寒恻，黑夜里大雪覆盖着院。她住的地方离前院近，车车轴的声音隐隐传来。，开门，朦胧的光线透来。顾嬷嬷领着一把白胡，年已半百的柳大夫走了书房来。此人是窦氏的远亲，医术神妙，自小就给宁看病。

    顾嬷嬷立刻散了丫，并关上了书房的门。

    “赵大人。”柳大夫要行礼。

    宁立刻半扶起他，“您请坐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您给我行礼的。”

    柳大夫已经很老了，温和地笑着说：“大人为官为民，受得老朽这一拜。”

    宁顿了顿，将手伸去给他。轻声：“闲话不提，还请您给我试试脉，我近日有呕吐之症，且没有什么。想问问你，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柳大夫听到这里眉梢一挑，没有多问，将手放在宁的脉门上。试了一会儿，然后又想了会儿。

    宁看他犹豫，脸已然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