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半绪，仿若说的那些话，只是为了搞清缘由。

    柳秋娘面凄凄地扯了扯角，大抵是想笑，却笑不来，她中都是血污，恶臭味弥漫在空气中，甚是难闻。江林不知这两人在打什么谜语，不过也没嘴打搅，只静静候在一边。

    白团换了个四仰八叉的朝天姿势抵在沐青臂弯中，她没有捣，只好奇瞧着柳秋娘。柳秋娘用镇魂石修炼过，而镇魂石是由白姝的妖力滋养成的，故白姝与柳秋娘之间好似有一条无形的线在牵扯着，藕断丝连一般，她不太喜这觉，便烦躁地动了动，还朝人家龇牙示威。

    沐青抬手拦，不让放肆。

    白姝登时缩成一团，不满地继续拱臂弯。

    “他要死了，”沐青淡然说，“你大费周章就是为了给他续命，再不救就真没命了，且他现在生魂离，假使死去，那死后魂魄势必不能聚合，连投胎都不能。你可想好了？”

    她对柳秋娘没有恶意，亦不会咄咄人，只把后果陈述给对方听。

    人是很复杂的，不能一概而论之，这么说，也算是委婉地劝诫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油盐不的柳秋娘脸变得凝重，她不舍地瞧了瞧随时要咽气的陈祁之，神柔和了两分，良久，又摇摇，肯定地说：“不会的，不会有事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江林有看不去，声：“要不是宁布阵画符给他续命，人早就没了，还不会有事！”

    柳秋娘却像听不这些话一般，只字不应。

    实在不懂这般法，沐青拧眉，沉思了会儿，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，当即一拂手，生生将柳秋娘的魂从中来。

    这一来得猝不及防，谁都没有预料到，江林还没回过神，就见到柳秋娘的魂之中的灰虚影。

    第17章 过往

    那灰虚影便是陈祁之的生魂，被柳秋娘藏在自己的魂之中蓄养至今，所以江林一直都没能发现。

    由于太虚弱，陈祁之的生魂若隐若现的，极不稳定，要不是柳秋娘用自己的魂魄供养着，早就消散了。他没有意识，木讷地飘浮在空中——生魂离太久就是这样，记忆逐渐淡化，茫然寻不到方向，连自己都会忘记，当完全忘却尘世间的一切后就会彻底消失，真正的死魂灭。

    陈祁之神空地盯着墙，没看在场中的任何一人，因为与柳秋娘的魂相连，他远离不得，只能被束缚在原地，呆愣愣的，彷徨如提线木偶。

    应该是已经觉不到周遭事的存在了，所以才会这样迷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