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林颔首。

    清虚今儿窝在客栈就没去过，一听有事，吊梢着睛说：“别卖关，有话就讲。”

    江林就是贱，先发牢：“清虚你嘛老是凶的，这不就上说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还腆不要脸地冲旁边笑笑。

    清虚懒得搭理这个厚脸，冷斜视。

    江林这才正经起来，将打听来的消息如实托。这座宅已有多年历史，久远到镇上的人都不知它何时有的，属于哪家，曾经有什么人住过。

    但既然建在这里，不可能一东西都查不到，这宅如此宽广，绝不是小门小住得起的，来历定不简单。果不其然，她在巫山镇祠堂外的石碑上发现了蛛丝迹，那石碑已存在多年，百年不止，早被风沙侵蚀了大半，上面用古文字记载着一些镇的旧史。

    巫山镇的人哪看得懂石碑上写的东西，江林仔细辨认了半天才找到一两句有关老宅的记录。

    ——老宅从前是供奉神灵的地方。

    不过供的什么神灵，因何故要供奉，又为何落败至此，石碑上找不答案，全被风沙侵蚀掉了。

    “临安归江东堂所，吴堂主可曾听闻过这个？”江林问。

    巫山镇虽是小地方，可供奉神灵可不是小事，这一般都是习俗所致，久形成的风气。

    吴云思忖片刻，“不曾，没听说过巫山镇供奉过神灵。”

    “当真？”

    吴云十分肯定回答：“肯定没有，我门来此之前已将这里彻查过，确信没有此事。”

    那倒是怪了，凭空现一个劳什的神灵，要么是石碑写刻胡编一通，要么就是……年代太久远，久到无法考证。

    江林咂摸，想不通到底哪可能大些。

    说话间已经抵达老宅大门，所有人都不再声。沉寂的无边夜之中，银白的月光倾洒落，将颓唐的斑驳墙和墙上的皑皑白雪清晰照来，宅大门半敞开，一望去，里面黑魆魆的，破败不堪，早已看不昔日的模样。

    老宅大门上斜斜吊垂着一块破烂的匾额，上面的字全都被风霜消磨，摇摇坠的样。

    门后是宅院，往里又是一门，再一些就瞧不清了，森森的，望不见尽。

    沐青抬看了看里面，先踱步去。白姝犹豫半晌，还是随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