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地步可谓凄惨，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。

    白姝带着沐青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，用只有她俩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：“她被献舍了。”

    所谓献舍，其实就是通过献祭来获得某大的力量，祭品越是厉害，能得到的力量就越加大，跟借差不多，只是这法太过邪门，不是啥正经路，往往容易遭遇反噬，受伤都算轻的，动辄丢命，甚至连魂魄都会被吞，即得舍相依。

    譬如想要借用恶鬼的力量，那就得将命数或者魂魄献祭去，且死相愈发惨烈，手段愈发极端，能借用的力量就越厉害。

    再有，除了献舍自己，也可以献舍他人，因而这一直都是为正所不耻的禁术。

    沐青如何看不来，死相这般惨绝人寰，除了这个还能是为了什么。她看了还在继续往这边走来的容月，抿抿，回：“来者不善，切记小心，当心有诈。”

    白姝嗯了一声，旋即运转神力，将不远瘆人的容月打开。

    孰料还没手，原本行动困难，站都站不稳的容月忽然猛地偏过脑袋，将两个血窟窿对着白姝，从面无表变得神狰狞，很是狂躁。

    她生前压不是师徒俩的对手，可此刻却力量暴涨，浑的气翻涌，只倏地一抬手就将白姝压制住。

    沐青疾手快，知晓这是专门设计来对付她俩的，立将白姝挡在一边，祭剑一就将容月穿，这一招带了两成灵力，然而除了一伤，却没能将容月撼动分毫。

    容月已经死了，她不仅觉不到疼痛，更不会躲避甚的，被这么直接一剑穿心，竟没受半影响，只晃了晃形，一刻就继续直直地往她们那边走。

    这人的九条尾全显现来，都耷垂着。她走路的时候，甚至都能听到骨节的咯咯声，好似骨随时都会散架一般，可她偏偏越来越灵活，步伐也愈加快速，周的气都快凝实了一样，一缠在上。

    随着她的缓缓前行，净的青石板街上拖一断断续续的血迹，像蜿蜒扭曲的蛇。

    更近了一些。

    即使黑夜沉沉，可沐青修为，还是能看清楚她上的伤痕，不止一，浑都是。

    只怕是死前经历过凌迟之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