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,怕她死了只剩你一个?”
她顿了顿,嗫嚅半晌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容月倒没继续说,没多少就走了。
自那以后,这人就很少来了。
东赤门偶遇过容月两次,但每次都隔得远远的,没有任何
际。
容月不常在桃岛待着,时不时就会
去,去天外之地,去凡修界,去见故友。
东赤没有离开过桃岛,连家门都很少
,明溪不发病的时候,若是有空,她会一个人去岛边待着,直到天黑才会回家。
明溪的愈发差了,从前只是发疯病,渐渐的
气神就变得很差,时常一整天都会躺在床上,有气无力地闭着
睛,但又不会睡过去。
这东赤连岛边都不能去了,只得侍候在床边。
不过这样也不错,至少明溪不会像以往那般狂躁了,只会虚弱无力地躺着,有时意识清醒了,还会同她说说话。
东赤不说话,多数时候都只是听着,不会应答。
明溪一天比一天恍惚,渐渐消瘦去,直至瘦得
包骨
,她开始不认识人,起先是不认得曾经的同僚,然后是白若尘他们,再是东赤……
白若尘请了不少名医回来给明溪诊治,可还是不用,久积成疾,心病无医,谁都无力回天。
最后那些时日,明溪终还是把东赤记起来了,她苍白着脸抵在床,虚弱到手都抬不起来,许是想同女儿亲近一
,可连睁
都觉得累。
东赤就漠然就站在床前,始终隔着短短的距离,不会远离,亦不会靠近。
明溪角温
微红,那一刻是清醒的,良久,看着她说:“是我薄你……”
东赤的目光聚在床,不知在看些什么。
不多时,明溪死了,在她面前落了气。
那时房间中只有母女两个,她没有去喊人,沉默地守在床前,直至有人过来发现了。
再后来,明溪葬的那天,容月过来了,奉命带她离开。
有人在哭,有人无言,有人聊表安。
容月问,为什么不搭理那些人。
“闷不吭声的,没良心的小崽,这是在关心你。”
东赤依然沉默地低着脑袋,过了许久,才回:“不是。”
容月拧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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