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响，直到晚餐时间，他拿着绘本走去。厉禹也没留意他离开了多久，总之再回来时，一碗冒着气的饺被轻轻地放在手边，瓷碗上方，连筷都备好了。

    小九又了房门，把自己的那碗饺端来。厉禹终于停手边的事务，拉开椅，雨声轻拍窗，外天早已全黑。

    默默地端着饺、依然坐在厉禹脚。小九安静地咬着饺，他喜咬掉面后再吃里的馅料，厉禹看他的样，也拿了竹筷，边的屏幕上又新邮件，但他不急着查看。

    「我晚上要门一趟。你自己在家，没问题吧？」

    「唔。」

    小九了，把猪的馅也中。他一边咀嚼一边抬看向厉禹，后者的脸从午回来后便始终沉着。

    可以觉得来，厉禹相当重视手边的这件事。中午在餐厅隐约听见了一些他和李逸的对话，小九看他狼吞虎咽地扫掉半碗饺，自己却放筷，偏着脑袋小声地发问。

    「是，关于，二师兄吗？」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「你好像很在意……」

    小九那句话更像是喃喃自语，但厉禹险些噎着，咳了几声，便将碗筷搁。他用手背抹了抹嘴，顿住好几秒，对上小九的视线，却突兀地摇、角了一笑。

    「倒也不是多在意。只不过以命偿命，本来就是规则。」

    这话还当真一说服力都没有。小九默默地低，虽然没声，可摆明了便是不怎么相信他的话。

    当然，厉禹在工作时便会特别专心，和平日生活带漫不经心的态度有相当大的差距。可对于小二的事，他又是更加得投，好像提起时便多了十二分的心，那也成了小九目前唯一看他动怒过的事。

    依稀听见厉禹挟了疲倦的笑声，小九看着他把额前略的浏海往后梳，不知怎么，这个动作让他比何时都像一个……职业杀手。

    「你真的认为我很在意？」

    与去急诊的那天不同，小九不敢吭声。只是想起这几日相，他好像也很少看到厉禹笑。

    浅浅的、与岁月相符的弧度，有时也从容而压迫。

    「对我而言，师恩如父恩，同门如家人，可实在谈不上什么在不在意。老二老三、还有师父走的时候，我也没多伤。」

    「为什么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