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到了形与小九类似的男孩。

    但不是小九，厉禹看见男孩上的衣服、一就辨认来。

    他撑着布满血丝的睛给李逸回信，郑重谢。不肯放弃地又再尝试找了一回……但结果可以预想，那周边的监视大多太过老旧、或早已毁损，不他怎么试、都调不到资料。

    他漏接了沈沧蓝昨日的回电，平日白天对方也无法接听电话。那少年传来了简讯告知厉禹，自己前两天遗失了手机，而今日恐怕要等傍晚之后才能联络。

    厉禹没回复他，也说不上来自己在想什么。坐在书桌旁，他手边搁着不久前顺路买回来的两手啤酒。

    开了一罐直接饮尽，才想起他正空腹。

    但也只是继续默默地饮着，转动椅好避开侧窗外的光。他让铝罐「哐当」地摔到书桌，溅的酒渍，却越饮越清醒。

    他清醒，但看着屏幕上定格的影片，什么也没法想。

    ２．

    如果不能让小九留来，那孩选择自己离开、或许也是好的……厉禹脚边散落着五六个铝罐，他跌跌撞撞地来到后台，将洗好的衣服晾上晒衣杆。

    那是小九的选择，他想。可是他也看着，大大小小的衬衫一同躺在洗衣机里，而天蓝的风筝仍搁在机旁。砰！他突然反胃，摔掉了晒衣杆，转冲回屋，到了浴室，对着桶呕。

    当然他除了酸以外什么也呕不来。而浴室的洗手台上，两个牙杯还贴着彼此，各自放着一一短的牙刷。

    「呕！」

    厉禹跪在防垫上，吐完后捂住嘴，才又摇晃地站起来。他狼狈地到一旁的洗手台洗脸，随着「哗」的声，把脑袋整个放到龙底，冰冷的冲过他的脸。

    他藉此让自己冷静来。关掉时，却在镜里看见了一张失去血的憔悴脸孔。

    呵……滴答的珠沿着廓过。

    厉禹想他只是还没准备好、重新适应独居的生活，毕竟这也才过了一天。但会慢慢习惯，他自己都这样过了十几年，就当作偶然遇见了一个特别的小孩……他们萍相逢，也不谈什么以后。

    他抹掉了脸上的渍，扶着墙走浴室，生活过的痕迹映帘，另一边的墙上留着量的笔痕、沙发边也摆着叠起的绘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