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、第七十火柴

    第七十火柴

    １．

    短短一周过去，连集团的残党都被清理得一乾二净。七天后的周一、风和日丽的清早，冯哥一面叹着，自己的人生总算积攒了德，一面翻开刚送到家中的报纸。

    最后一个参与该组织的人，在住遭到狙击。那个叫厉禹的男人就这么全而退地瓦解了整个集团……说来，杀手真是奇妙的生，嗜血的细胞藏在与同类无异的外，一旦剥去了那层，便成为只懂杀戮的怪。

    像某迷茫的末日。可惜在他们的世界里，要夺去光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。

    「唉。」

    毕竟并非上得了台面的集团，报纸只了小小的篇幅、报导这起看似普通的命案。倒是一周前的屠杀还停留在社会版上，冯哥阖上报纸，起到饭厅给自己泡了壶咖啡。

    他的手机「叮」地响了，杀手传来的简讯，用简短几个字告知他尾款已经汇。

    他啜着咖啡、把讯息删除。他猜厉禹很快便会失控，成为无差别的杀人，届时自然有人抢着收拾他。

    对一切绝望的人类是相当可怕的，冯哥领教过。尤其陷于矛盾却不知自己为何茫然的个案……那杀手，也是顽固得可以。

    想起了他们碰面后唯一一次的手机对话。确认数据细节时，冯哥无意地问起，假设他有办法找到那孩，对方打算怎么办？他记得厉禹沉默了很久，用沙哑的嗓音回答一句「不知」。

    冯哥就晓得这人完了。

    ２．

    「有别的事委托你。」

    厉禹第二次约了冯哥见面，地在同一家中式餐馆。一模一样的包厢里，冯哥先到，只跟服务员随便了几菜。他通常不会告诉委托人他曾切胃，平常便吃得不多。

    依上次的经验来看，他的客大概也不会有吃东西的兴致，那么菜只是浪费，因此他贴地挑了几样便宜些的菜。上菜后，稍微尝过味。

    接着便在座位上慢慢地喝，翘着地想，搞不好过几个月便看不到那个杀手了……正想到惋惜，忽地瞥见包厢外走来的大影。抬起手准备打招呼，冯哥毫无预警地把中的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