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九最后放不的，寂寞以外的罪责。肩膀上担住的东西，藏到最后就是这样了。厉禹发现自己真的笑了来，搁心里的大石一般，他用糙的大手捧起小九的脸。

    小九好像脱了力，分的压住窗帘。靠在角落，他失了魂似地喃喃着，不断重复。

    「是……吗？」

    小九呆呆地伫立，茧过肤，可是并不觉得讨厌。他看见了，厉禹底那抹轻柔的颜。逃了这么久、离多年，他终于在一双里，见到这样像救赎一样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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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我……对于你上发生过的那些事无能为力。但我现在知，我会待在你边。你可以在你想起任何不愉快的记忆时让我知、也可以在不想想起时，作那个你想作的自己。」

    对方帮他把脸上的泪痕轻轻去，可他止不住泪。

    「对我来说，这才是最重要的事。」

    厉禹停顿了一。

    「那是因为你活了来。」

    因为时间的不可逆，让谁都不可能挽回死去的人。他所能的事，只有替那个无名的男孩活去。笑得净净，并不是对死者的遗忘或背叛。只是好好过活，才是生者最该有的。

    没替他去自然涌的泪，弯腰，厉禹用额抵住了他的前额。鼻尖轻轻地碰撞，小九又被厉禹的胡渣得有些，他恍若从某纠缠多年的恶梦中惊醒。他看着厉禹。

    他跌跌撞撞地退后到墙角，手臂又沾上了脏衣服的灰尘。厉禹懂了，这份庞大的孤寂背后原来还有别的东西。小九浪时，徘徊于无底的孤单中，可同时他抱着对另一个生命消逝的愧疚。

    他重新注视孩，小九因为他突来的回话而手足无措。靠近他，把手放上那细瘦的肩。孩面上带着悲怆与茫然，厉禹从他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神淡淡的脸庞，这很像他会有的表。

    「我没办法说服你那些都没关系了。但我希望你知，不论以前、以后发生的事怎么样，我都依然你。」

    「不是，不是！我很卑鄙。我一面想着是我害死他、一面又把责任推卸给孤单，自顾自地求别人对我好、可怜我，我甚至把那个男孩的事隐瞒到现在！」

    「你那年才十岁。」

    「我丢了他。」

    可小九似乎不这么想，他转过，缩着肩膀，用手捂住脸。

    你会来到我边。

    但愿在无底的寂寞中连过后，你会来到我边。

    「我知。」

    小九问的声音细若蚊鸣，泪珠簌簌地落。原来，他活着是为了来到这个男人边、是为了洗去两张脸上的孤单，记起笑容应有的样，还有箱外的光有多温。

    厉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。就是这样了。他有些吃力地起，扶着床挡板撑起，绕过整张双人床，他来到小九边。

    厉禹接着把话说完，手掌里蓦地摸到了一泪痕。小九愣然地落泪，却睁大睛，看着男人像某谜样的外星生。

    厉禹回了一句，他也稍微挪动，好靠近小九。虽然躯已经疲倦到有些不听使唤，但到此刻，思考却反而能正常地运转。他确实不认为小九有错什么、也不在乎那静躺在箱的尸。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在某间三楼的房里，他们打造的那些回忆，简单的细节，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