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洋安安静静地听了半晌，低了，轻声说：“这不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周筑琛一阵心。

    和肖昊往那么久，居然连他是个人渣这么明显的事实都没有发现。陈都再怎么赖着不走，好歹知肖昊本是怎么样的啊！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想知，他……喜上了什么人？那个人……一定比我好很多对不对？我知，都是我的错，是我个太无趣了，所以……不可能有人久地喜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！不是你的错。”周筑琛一脸认真：“是因为肖昊人渣！”

    “不，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周筑琛无话可说了。说真的他是无论如何陷不了魏洋那消极的绪里的——如果不是觉得前这家伙实在可怜可悲，他真的很想直接丢一句“呵呵”。

    虽然他应该是和魏洋一样一路被忽略地大，骨里也一样多少有些自卑，可是周筑琛在正确地认识自己的平凡的同时，并不会以之为耻；虽然他也会将自己不受迎的理由归因为平凡，却并不会因此而自怨自艾。

    但是既然本质上同是天涯沦落人，周筑琛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仗着这一的优越再去伤害这只柔弱的兔了。

    他又陪了白兔君一会儿，肖昊就回来了。周筑琛识相地了病房，外程启还坐在椅上，陈都已经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换成我的话，肯定不敢去了吧，”程启小小声说：“觉压力好大啊。”

    周筑琛叹了气，在他边坐。

    “但是……肖昊心里也肯定很不好受。像刚才在外面，饭就吃了一而已，还都给吐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知肖昊的男朋友是个怎样的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奇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多少有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没一会儿，肖昊就来了，憔悴的脸上仍旧是挂着一抹不负责任的人渣笑。

    “好好歉了么？”周筑琛问他。

    “嗯。他也答应我不会再那么了。好累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却晃了晃，程启明手快先把他给抱住了。肖昊贴着他的，整个人恍恍惚惚的。

    “他好像发烧了。”程启说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当天晚上，应该是程启照顾了肖昊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