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柳重山了，竟然有些不敢看女儿的睛，只垂眸盯着自己手里的一只茶碗看，继续说，“西街的那间果脯铺，是爹爹的心血。杭哥儿不是生意的料，他经营不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听你的，其它两间不换。”柳重山之所以最喜这个大女儿，也是因为大女儿聪明又本事。

    柳重山说：“那是当然的，爹中午晚上都过来陪你娘。”想着顾晏的事，柳重山犹豫着，还是说，“芙儿，你跟女婿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柳重山往室看了，笑着摇：“爹怎么会欺负你娘？疼还来不及呢。”

    “爹就知，芙儿最懂事。”顿了一顿，他又说，“还有，那间笔墨铺跟……”

    女小的时候，他常常会带着女儿去谈生意。耳濡目染的，这个女儿懂得也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柳芙忙说：“爹爹，是女儿欠考虑了。昨儿说二哥哥要说亲了，苏姨娘又说要送铺，女儿病着，有些糊涂了，想着哄开心，竟然忘了这铺是爹的心血。”

    “爹爹放心吧，我会的。”柳芙轻轻吐气来，想着，自己爹爹也是被苏氏蒙骗了，她怪他什么？如此一想，便笑着说，“不过，我还会常常回家的。爹要是欺负娘，我一定会帮着娘。”

    “可爹别忘了，女儿虽然小，但从小跟着爹爹过远门。家里的生意，女儿并非一窍不通。”

    柳芙大冬天的掉冰窟窿里面

    “爹。”柳芙不听自己爹爹说完，就喊住了人，“女儿已经知错了，所以，便顺着爹爹跟姨娘的意思。可是送给大哥和三弟的铺，一来不怎么赚钱，二来，也不是爹爹最在意的，如何就不能了？知爹爹如今只姨娘，所以，姨娘说什么，爹爹都觉得对。”

    柳重山骤然抬眸望向女儿，里有溺跟心疼。

问得很快。

    柳重山本来没有多想，但听女儿这么一说，他便立即了决定。

    柳重山这才彻底笑声来：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跟女婿好好过日，他将来，一定会有成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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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若苏氏没生柏哥儿还好，现在生了柏哥儿，赶她走也没个站得住脚的理由。不过话说回来，若是当初苏氏没怀的话，她也不了这个门。

    “爹爹中午回来吃饭吧？多陪陪娘。”柳芙心里还在生气，语气也有些生。

    “只这两年，爹觉得女儿大了，该嫁人了，这才渐渐让女儿拘泥于后宅。女儿实在不明白，姨娘何故非要打女儿的脸？送去的三间铺，非得全都换掉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没什么事啊，好着呢。”柳芙撇撇嘴，“就这两天，我便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里有的意，化都化不开。

    自那后，生意上的事，柳重山常常会跟女儿说。有时候也想，若是她非女儿，是个男孩，该多好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后来大了，七八岁的时候，已经可以手他生意上的事了。那个时候，他特意拿一间铺来给她，她竟然也能够打理得井井有条，短短几个月，盈利竟然多了三成。

    柳重山起，负手而立：“爹这就让人喊了秦忠来，让他立即去办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柳芙想，爹爹心里，虽然的确娘。可是，他对苏氏又是怎么回事？

    “后来回去，女儿细细想了，觉得实在不妥。要不，就听姨娘的吧，将那间米铺送给二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