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嘴说：“可是，可是人家想吃四婶家的糕嘛，可好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没息，就知吃。”允哥儿生气。

    皎儿委屈，角余光瞥见自己爹爹从书房来，嘴一瓢，就“哇哇”哭起来。

    顾晟最疼闺女，忙过来将人抱起问：“怎么了？皎儿怎么哭了。”

    允哥儿还气呼呼的，脑袋甩到一边去：“哼，妹妹嘴馋，想吃四婶家的糕。”

    皎儿越发哭得伤心：“哥哥欺负我，哥哥他欺负我。”

    顾晟好脾气得很，抱着女儿颠着哄：“你想吃？爹爹现在就带你去买，好不好？咱们买了在路上就吃掉哦，一都不留给哥哥吃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皎儿一听，不哭了，着睛，可到底还念着哥哥。

    “跟哥哥一起吃。”皎儿声音低低的。

    允哥儿站在一旁，脚蹭着地上的泥，不说话。

    柳芙听到了动静，从房间里来。

    “三哥，你留在家里吧，我带着允哥儿皎儿去。”柳芙从顾晟手上接过皎儿来抱着，颠了颠说，“四婶带你们去好不好？到时候，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皎儿看向自己爹爹，见爹爹调的冲她眨眨睛，皎儿才兴地说：“好。”一双胖乎乎的手搂着柳芙脖，亲地说，“我最喜四婶啦。”

    “四婶也喜你。”柳芙笑着蹭了蹭皎儿脑袋，另外一只手朝允哥儿伸过去，“允哥儿，咱们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允哥儿低着，慢吞吞走到柳芙边。

    宋氏闻声从厨房里来，手在围裙上了：“芙儿，差不多买哄着就行了，别太惯着他们俩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，我知呢。”柳芙对自己两个陪嫁丫说，“金雀儿留在家里帮忙年夜饭，银串儿，你跟着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年三十，阖家团圆的日，街上比往常更闹。

    一路走过去，好几家铺的掌柜来跟柳芙打招呼。这条街上，几乎有一半的铺都是柳家的产业。

    柳芙挨着整条街逛，先去糕铺拿了好几盒心，又去胭脂铺给家里几个女眷拿了胭脂粉，再去首饰店，选了几样金钗耳坠。虽然都是家里的生意，不过，柳芙为了服众，每样都原价给了银。

    最后，了家里的笔墨铺，她打算给自己三伯、夫君还有侄允哥儿，一人买一文房四宝，作为新年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