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了，你别再跟我说话，我累得不行。你别靠我这么近，我都快没地儿睡了，你朝外面去。”

    顾晏：……

    到底是谁主动挤过来的？

    之后，便再无一动静。

    黑暗中，顾晏薄轻轻扯了，也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柳芙心里，少不得又要将顾晏从到尾骂了一遍。她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实在是太亏了，累得半死，结果却一好没捞着，就没有比这个更亏的事。

    柳芙辗转难眠。

    顾晏实在受不了她翻来覆去的不睡，便半卧起来：“你爹爹的那个朋友，早就觊觎你家的生意。苏氏，也是他安在柳家的。姚妈妈的死，恐怕也是那个洪老爷派人的。”

    柳芙一听，立即坐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查过了？”她大喜。

    喜是因为，既然顾晏手此事愿意帮忙，那么她会轻松很多。

    顾晏的本事，她是相信的。

    这老人家不动手则已，一动手，必然是什么事都办得妥妥当当。

    不过，转瞬又悲哀起来：“其实我也早知苏姨娘不是什么好人，可爹爹不信啊。偏苏姨娘明能，比我娘会来事，又生有儿柏哥儿，爹爹总会敬重她一些。”

    顾晏其实不想在这个时候泼妻冷，但他还是：“你爹爹生意这么多年，他心里的城府跟算计，不是你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可以想象得了的。你闹腾那么多，一桩桩事你爹都看在里。你觉得，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？”

    柳芙哑无言。

    其实，这个理，她一早就看明白了的。

    只不过，还存着些侥幸的心，不愿承认罢了。

    “可我娘怎么办？我娘真可怜啊。”柳芙蔫蔫的，想着娘跟妹妹，她心里总是很难过，“其实我看得来了，那天苏氏持说她要走，爹爹本舍不得。后来……爹爹之所以放她离开，也是在赌气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娘输了。”柳芙难得的不那么活跃，声音里也透着些哀愁，“不过，娘也不傻，她该是早就察觉到了。”

    女人都是的，她的娘亲再傻，自己男人上了别的女人，她总是能觉得来。

    顾晏：“姚妈妈的死，这件事我跟刘县令说了。你要是想等着看看洪世宣再有什么动作，不如暂时别轻举妄动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柳芙答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