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老太太：“琼，娘也明白你此刻的心。不过，你哭一哭发一就好，回别伤了心才好。总之这件事，重山没错。”

    “娘，大哥，柳老爷跟柳太太来了。”姚二郎匆匆跑堂屋后，说了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再加上母亲丈夫都合伙欺骗自己多年，她一时间绕不过弯来，就有些崩溃了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：“琼，是我对不起你。你想打我，还是骂我，我都心甘愿。”

    纵然当年是俊秀儒雅的书生，但是沙场磨砺了二十年了，如今再温厚俊雅，上少不得也要添些凌厉之气。

    堂屋只剩三个人后，柳重山对妻坦白。

    “芙儿四岁那年，他回来了。找过我，让我好好待你。”柳重山握住妻的手，满脸愧疚，“是我自私，怕告诉你后你会不不顾跟着他走，所以，我自作主张，将此事瞒了来。岳母不想瞒你，是我求着她老人家的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郭老太太：“差不多也吃完了，芙儿跟明茹还有少壮，你们各自回屋歇着去。雪山媳妇，你去洗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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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谁都没错，错只错在……造化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都骗我，都瞒着我。”郭氏不是泼辣的，遇事只会哭，她也不会对丈夫怎么样。

    她只是觉得难过，好好哭了一场后，好了些。

    在南镜的时候，与顾家兄弟一起并肩作战。这回能回来，也是托了顾家的福。

    姚荃江坐着与母亲说话，姚家的宗亲，也都在。

    “你怪重山瞒了你，但你也想想，他回来的时候，小芙都能满地跑了。让你知他还活着，又能如何？倒不如让你彻底忘记他。而且，如今他也有四十了，不可能没娶妻生。”

    姚荃江在外十多年，自是立了不少战功。那次回来后再离开，他去了南边，之后便一直呆在南镜之地。

    郭氏犹豫，她想去见一见，但又怕这样不好。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郭老太太没有反对，“都二十年过去了，还有什么放不的？你们都不年轻了，如今小芙都嫁了人，凡事摊开了说，也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。”

也猜到了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柳芙不想离开，但她见事态严重，且又是辈的事，她不好手。想了想，便还是与齐明茹一走了。

    “哪个柳老爷？”姚家老太太问了一句，显然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郭老太太叹了气说：“就算当年重山不来找我说这个事，我也会瞒着你的。琼你要记住，你已经为人妇、为人母了。”

    “娘！”郭氏扑母亲怀里。

    “那小婿便带娘去一趟姚家。”柳重山跟老太太告了别，带着妻走了。

    了这么个大人，姚家宗亲也都兴。想来混个好，万一以后有事求到他呢？

    此刻的姚家，院里院外，都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柳重山望着妻，言又止，最后还是说：“你们也有好些年没见了，如果想见，我带你去姚家。他现在是军人，这次回来怕是呆的时间不。”

    姚荃江是儒将，有一副三寸不烂之。

    郭氏忽然间得知这个消息，她有些接受不了。

    见妻痛苦，柳重山心中更是不好受。

    “是，娘。”梅氏知大事了，不得走呢。

    “娘，你先别难过，听爹爹怎么说吧。”柳芙给母亲拍背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