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阿娘说：“不怎样，这都已经是人家的事了。各人有各人的日过，咱们也不好手柳家的事不是？”

    郭老太太到底担心女儿女婿，也怕女婿因为此事心中生芥来。临走前，还拉着两人到跟前说了好些话，让他们好好过日。

    所以，这些年来，他也并未多打探琼的消息。

    “二郎。”姚阿娘说，“你别这样，你哥可从来都没有怪过你。”

    郭氏哭了一夜，睛都了。

    在郭家歇了一夜后，一早起来，都打算立即回城里去。

    “二郎！”姚阿娘严肃了些，嘴朝那边撇了撇，轻声提醒，“差不多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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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柳重山再敬妻，但只要有这么一房几乎可以跟结发妻平起平坐的妾氏在，想必琼心中也不会多好受。”

    郭雪山的，算是保住了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……

    姚荃江没想到，当初声声说琼的人，竟然转便纳妾生。

    她怕丢人，找了个斗笠了起来。

    临走前，齐明茹再次叮嘱梅氏，让她着她说的那样，好好帮郭雪山清洗伤跟换药。

    “娘，怎么不好手？”姚二郎总觉得对不起自己亲哥，尤其是知这些年来，他一直都未曾真正放过郭琼，“当年大哥若不是为了我，他跟琼早了夫妻。是我不好，我是罪魁祸首，是我将你们害成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本来姚荃江是只打算在家里呆一夜，第二天一早就走的。但是临时改了主意，第二天一早，他早早便候在了郭家外面。

    姚二郎知兄心中其实一直都没放得，所以，他犹豫了一瞬，还是选择告诉他柳重山纳了妾的事。

    姚二郎望了望自己大哥，想着当年大哥若不是为了代替自己去从军，他跟琼也不至于成今天这个样。

    他对他说过，让他好好待琼，他就是这样好好待的吗？

    “可是我怪我自己！”姚二郎绪忽而失控起来，“这些年，我一直都在怪自己。大哥越说不怪我，我心里越自责。刚刚琼来，她都哭成什么样了？要我说，当年大哥回来的时候，就该把一切都告诉她，让她自己选择。”

    虽说男人三妻四妾乃是稀松平常之事，但是既然他娶了琼，他就该断了那些念想。他想求嗣继承家业，可以，从宗亲里抱一个，或者就算外面与人生一个儿，又何必那般抬举一个妾，而伤琼的心？

    姚荃江之前并不知柳重山纳妾的事，他相信柳重山的为人，觉得他会一心一意待琼。

    “柳老爷不是对琼，还是对郭家，都是好得没话说。不过，前两年，他纳了一房小妾。”说到这里，姚二郎停了，朝自己兄看去，果然见兄目不转睛望着自己，他才继续说，“这房小妾厉害的，不但生了个儿，而且柳家的生意，她也多有手。”

    姚二郎又：“前些日，不知柳家发生了什么，那个小妾回了娘家。不过我想，她倒是未必真的就愿意自此离开柳家。往后会不会再发生些什么，谁都不知。”

    自始至终，姚荃江都没说过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柳重山不是个东西，仗着自己有些臭钱，尽瞎装好人。他要是真为了琼好，才不会那些惹琼不开心的事来。”

    只短短片刻功夫，姚荃江的脑海里，已经转过数个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