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爹爹：“女儿就要离开了，爹爹请珍重。如果这样爹爹还留她在边，那么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，女儿不好说什么。女儿只希望，爹爹不要再被人蒙蔽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柳重山看着女儿，“爹爹不会再那么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柏哥儿呢？”柳芙问。

    “柏哥儿……”柳重山顿了，才说，“还给洪家。”

    事差不多解决的时候，衙门里又来人了。

    这次，是来抓洪世宣的。姚妈妈的死，是他派人的，他也逃脱不了系。

    柳重山要走，苏氏最后的挣扎。

    “老爷！”

    柳重山停住脚步，人没回，只负着手说：“看在你好歹侍奉了我几年的份上，这里你可以一直住着。另外，我会给你一间铺，你自己看着办。往后，好自为之吧。”

    “老爷！”苏氏舍不得，哭着要跟上。

    柳重山似是要逃避般，脚步十分快。

    走胡同，还没上车，柳重山便忍不住扶着墙吐一血来。

    “爹！”柳芙吓着了，忙喊候在车旁的旺福，“快，过来搭把手，送爹去医馆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柳重山是急火攻心，这才咳血来的。

    好在及时送去了医馆，这才有惊无险。

    柳芙亲自送父亲回去，吩咐丫鬟去煎药后，她坐在床边说：“您也别太过焦虑了，凡事看得开一些。您好好保重，不必想那些糟心的事。”

    柳重山说：“我对不起你们。”

    柳芙轻笑一声：“我也理解爹，毕竟柏哥儿是个儿。看在柏哥儿面上，您不得不看苏氏一些。只是，谁也没有想到，柏哥儿会不是柳家的。”

    柳重山仰躺回去，望着床，双目无光。

    “你娘走了，你也要走了，你们都要走了。这个家里，往后只有为父一个人。冷冷清清，没有一温。”

    柳芙说：“没有过不去的坎儿，您不算老，人也可靠，过阵，托媒人再给你说一门亲事。女儿想，肯定有不少人愿意嫁门来的。”

    柳重山低低的笑，笑声却十分压抑。

    他摇摇：“爹不会再娶了。等爹死了，柳家的这些，都是你跟蓉儿的。”

    柳芙不贪图这些，站在她爹的角度考虑，她说：“你将来老了，总是要有人在跟前孝顺的。你若真不愿再娶，可以将三叔家的柠哥儿过继来。柠哥儿息，又会念书又会算账，人也机灵本分，他是很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总之，我们离开后，我有机会会来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