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芙问得小心翼翼，真怕顾晏会不她。

有规矩的，你就在她面前装一装。”

    若是再提离开，他会是什么反应？

    其实这一路上，她也想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对哦。”柳芙忽然睛一亮，立即就神了，“她是我婆婆，我必须对她恭恭敬敬的，可祖母是她婆婆啊……祖母我，若是婆婆对我要求实在太了些，祖母也会舍不得吧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是应该啊。”柳芙此刻最为关注这件事，她想从顾晏那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，哪怕是顾晏骗她她都愿意，权当要个心里安了，“祖母那么疼我，她一定会帮我的。”

    顾晏偏要拆她的台：“从前她老人家膝孩少，你是新妇，又是孙辈中年纪最小的一个。她又见你得好看，自然喜你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柳芙觉得顾晏说的不无理。

    第二日一早，荣国公带着阖府男丁面圣谢恩。

    柳芙早早便起来，梳洗打扮好后，先去她婆婆大夫人那里请安。一会儿，还得跟着她婆婆一去老夫人那里。

    *

    “我现在住在这大宅院里，人生地不熟的，一个人很害怕。你是我夫君嘛，你会护着我对我好的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柳芙冲她笑，她也礼貌回应了。就是那

    顾旭与叶氏的女儿顾灵也在，似是一早叶氏便代好了的，瞧见柳芙，顾灵朝柳芙行礼，喊了声：“四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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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芙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这些日朝夕相来，渐渐的，她觉得对他的那些坏印象，大分改观了。若是就这样一直过去，平平淡淡的，似乎也好。

    不搭理人，却也没有不懂规矩。

    柳芙以为自己很早了，但去大夫人的静心院的时候，大叶氏已经在了。看到人来了，叶氏说：“一会儿陪娘一起用了早饭再去祖母那里。”

    昨儿虽只匆匆一面，但她觉得到，大嫂跟婆婆怕是一路人。都是不苟言笑，极为守规矩的。

    “应该会舍不得。”顾晏不给确定答案。

    是沉默还是恼怒，是无所谓还是挽留呢？

    “这个不好说。”顾晏如实，“她老人家的心思，谁也猜不透。但你也放心，凡事还有祖母在。”

    那她该怎么办？

    “是。”柳芙应着。

    柳芙想了想，问：“她会拉着我陪她一整天吗？”

    顾晏承诺：“放心吧，我不会不你。”

    柳芙见顾灵小小年纪便已经落得特别好看，忙笑着夸了她几句。奈何，顾灵与她母亲一样，则矣，却是冷得很，并不怎么搭理人。

    她现在担心的，倒不是与他之间的相。她担心的，是跟婆婆嫂的相。

    柳芙不知，她也不敢问。

    “如今回来了，承在她膝的人多着呢，说不定还真会忘了你。又住得远，你若受了苦，未必会传到她老人家耳朵里。”

    之前一直想要傍着他，是因为怕自己对付不了苏氏。可如今的苏姨娘，早已经兴不起什么风浪来了，她就在想，是不是还要继续贴着他？

    柳芙想了想，最后还是黏着人说：“夫君，那你教教我，好不好？”她扭了扭腰，轻轻哼声音来，一副累得快要死掉的样，“婆婆还没怎么着呢，我就半死不活了，要是她老人家真的发威，那我……”她咬，“那我就真的太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