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一切。

    所以，这回，顾晏选择退一步。

    他起, 缓缓踱步朝她走去。柳芙却连连后退，他一步，她就退一步, 她始终与他保持一定距离, 不想让他靠近自己。

    见她如此, 顾晏便索停住脚步，不再朝前。

    “我救她，不是因为她是谁。”顾晏耐着解释, 尽量让自己态度好些, “当时嬴王府的失控, 闹市街上人多，发起疯来, 能伤着不少人。与其说是救她, 不如说是救百姓。”

    顾晏态度已经够诚恳, 他也是想跟她好好解释这件事的。奈何, 柳芙本不买账。

    他救百姓可以理解, 甚至救徐氏，她都不在乎。可是不怎么样，她也是受了惊吓险些丧命的。若不是顺王殿及时控住了，她现在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呢。

    他现在这是什么借啊？不好好哄哄她，反倒是说大理了？

    他这态度，分明就是在暗示说她无理取闹。那好啊，既然如此，那她就如他所愿，表现得端庄大方些就是了。

    “我理解。”她挑了眉，便顺着他的话说，“我没生气，你得都是对的，你救百姓也好，救世夫人也好，都没有一错。所以，既然如此，那与我解释这么多作甚？”

    顾晏面渐渐冷沉去，他薄也渐渐抿了些。

    “适可而止。”他声音也沉了几分。

    柳芙不想再与他之争，只说：“夫君勿要多想，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，你也不必再说了。天儿还早，你若是没事，再去躺着歇会儿吧。我去婆婆那里，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些，柳芙不再理顾晏，只稍稍行了个礼，继而转便走了。

    这一回，顾晏也没有追去。

    他负着手立在原地，岿如泰山，一动不动，目光只注视着柳芙离开的方向。

    直到她真的一去不回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后，顾晏才收回目光来。

    此番也睡不着了，顾晏便也穿了衣裳，去了前书房。

    柳芙今儿起得的确是早，带着丫鬟到大夫人的静心院的时候，大夫人还没醒。柳芙不敢打搅，便安安静静候在外间，只跟静心院的丫鬟说，若是婆婆醒了，麻烦来告诉她一声。

    方才一路上了些冷风来，柳芙此刻清醒了一些。

    清醒后，便有些后悔了，觉得不该与顾晏闹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