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想必大哥还记得。”顾晏忽然转了话。

    顾旭微微怔愣，继而说：“自然。”

    顾晏：“我知，大哥觉得是自己害了她，所以，这些年来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疙瘩。但是在这个世上，叶三是无可替代的。她死了，便就是死了，别人再像，到底也不是她……”

    顾旭搭在膝盖上的一只手，渐渐攥了些，轻轻握成了拳。

    “知你想说什么，不过是误会罢了。”顾旭倒是也觉得奇怪，皱了眉来，“我与弟妹虽只见过几回，但印象中，她并非今天的这个样，何故才一月未见，就跟换了个人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此事怪我。”顾晏只将所有责任往自己上揽，“她从小在富大，素来不约束自己。我怕她将来闯祸，便叫她学规矩，谁知，学成了现在这个样。”

    顾旭言又止，最后还是说：“既然她是那样的，你也不必得太严。至于规矩，都是人定的。只要外面不失礼，家里如何，没人在意。”

    顾晏也是这样想的。

    他只是希望她学些礼仪，不至于在外面太过失礼。谁知，她故意成了这样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顾晏淡淡应着。

    亭面忽然有个人影匆匆闪过，顾旭警惕，立即问：“谁？”

    顾晏却是早察觉到了，也认来了，是他娘边的陪嫁丫鬟银串儿。

    “不过是一个丫。”顾晏喊住人。

    说罢起，顾晏：“时间不早了，我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顾旭也起，手又搭在顾晏肩膀上拍了拍，一脸欣。

    “你如今比大哥。”顾旭诚恳。

    方才躲在树的那个丫，四弟就警惕得比他先察觉到。

    顾晏说：“大哥方才不过是心中藏着事，所以，一时未有察觉罢了。”

    顾旭轻笑，也就了，算是认同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一个上午，柳芙都有些坐立难安。

    所以，实在忍不住了，她便打发了银串儿去打探况。银串儿回了于归院后，直接了室回话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？四爷都了什么？”柳芙满满的担心。

    银串儿跑得气吁吁的，话都说不来。柳芙见状，忙倒了杯递给她。

    银串儿喝了后，才说：“婢去的时候，校场上没见着人。所以，婢便四寻了一番。”银串儿笑起来，“没事没事，四爷与大爷坐在一凉亭上说话呢，好好坐着，谁也没有伤着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