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优雅了，嘴里直接冒话来。

    说来后，才反应过来，觉得不该这样失礼。

    便又说：“嬴家会闹，顾家也会。我也就是这些年老了，脾气稍微收敛了些，我年轻的时候，可比谁都泼辣蛮横。嬴家这回彻底惹着我了，我就陪他们耗着。他们不想好好过，那就谁也别想过得好。”

    顺王笑着：“那嬴家这回真是够忙的了……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轻啜了茶，那双亮的睛里，满满是笑意。

    他心里自然是恨嬴家的，能让嬴家吃瘪，他兴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顾晏去妻屋里的时候，柳芙正裹在被里。

    她没睡觉，而是在与两个嫂说话。

    二格势说话也直接，知此番柳芙心不好，所以说了很多京城里好玩的事给她听。宋氏，只陪着一起听，偶尔说几句。

    柳芙傍晚受了惊，这会儿两个嫂陪着她说话，让她受到了温，心里舒服多了。

    宋氏觉得时间不早了，想着柳芙该休息了，便说：“二嫂，要不晚上我陪着小芙一起睡吧。我想她吓着了，一个人睡会噩梦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行，你陪着也好。”二自己也困了，打着哈欠，“我先回去了。”又看向柳芙，冲她笑，“明儿你跟着我，我看谁敢在我面前耍心儿。我那里还有很多好笑的故事呢，回一一说与你听。”

    二拍了拍手告了别，转去开门，却在门瞧见安安静静立在夜的小叔。

    二本来脸上的那些笑意，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她跟老夫人一样，怒火迁在了顾晏上。

    “呦~这不是咱家的四爷吗？怎么顾四爷今儿不去嬴家那里安需要安的可人儿，倒是来咱们小芙这边了？”二素来敢说敢，她也不怕得罪谁，此番跟顾晏杆上了，“人家夫人今儿可是被我家小芙害得‘小产’了，你现在过来，是不是兴师问罪的？”

    顾晏沉默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宋氏闻声跑了来，扯二袖。

    “二嫂，你少说几句吧。”低声劝了一句，又看向小叔，“你来得正好，小芙吓着了，你快安安她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又一个劲推着二，要她去。

    二不愿叫她推着自己，暴躁地说：“我自己有，会走，别推我！”

    顾晏走来，反手关了门，后面的声音完全被挡在了门外。

    柳芙本来心已经好了很多，跟两位嫂说话聊天，她开心的。可也不知怎么的，此番忽然瞧见他来了，她就鼻一阵发酸，接着连泪珠也掉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