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晏声音沉沉的，从鼻里哼声来，“我险些忘了，某些人不也是闹过。”

    柳芙噎住。

    真是小心的男人，还记着这个仇呢。

    柳芙倒也气了：“人家在好好跟你说话，你却这样。哼，不理你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要走，顾晏拉住她。

    “这是在给你提个醒！以后，再遇到什么事，不许再提那两个字。”顾晏曲指敲她脑门。

    柳芙捂着脑袋，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。

    “这样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顾晏垂眸睇着她，英俊的脸上，倒是渐渐浮现笑意来。

    顾晏坐在炕上，抻得直，半截在炕沿外。柳芙仰躺着，上半压在他上，她双曲着，躺在他怀里玩自己的发梢。

    谁也没再说话，只这样靠着彼此。

    柳芙外面疯了两天，一静来，就困。

    顾晏要抱着她去床上，她人却惊醒了。

    “现在什么时辰了？”她着睛。

    “还早，睡吧。”顾晏继续抱着人往床边去。

    柳芙往他怀里靠了靠，双手环住他窄瘦的腰，她贴在他说：“我要抱着你一起睡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柳芙天天挨日，终于挨到了灯节。

    正月十三到十五三日，京城里取消宵禁。每年的这个时候，都是最为闹的时候。

    又在年中，又让晚上来玩儿，很多人都是变着样玩儿。

    像一些大人家，哥哥带着妹妹们来，都是租整艘船的。

    不过，顾晏比较自私，这回来，只带了妻一个。再说，家里虽然还有一个妹妹，不过是堂妹，有她自己哥哥领着，倒也用不着他这个堂兄。

    自从来后，柳芙那双睛都没闲来过。

    街边的摊贩摆着猴脸猪脸面卖，柳芙拿了一个罩在自己脸上，然后猛地蹿来吓人。

    顾晏攥住她手，有些无奈的样。

    “你就安安静静看着，别四蹿。这里人多，别被挤散了。”

    柳芙才不理他。

    “挤散了就挤散了，我又不是不认识路。再说，还有金雀儿跟祝安他们几个呢。”一边说，一边挣脱被束缚住的手，跑去别的摊面，“猜灯谜！夫君，你帮我猜一个呗？我想要那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