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去。”

    自打事后，顾旻就鲜少说话。常常一个人坐在窗边，呆呆望着外面，谁跟她说话她都不搭理。

    不过，倒也不哭不闹。

    大夫人怕女儿想不开寻短见，所以时刻陪着。就算她偶尔不得空，也得吩咐好几个丫鬟盯着，要寸步不离。

    顾旻室去了，大夫人端端坐在外间的炕上。

    遥遥看着儿媳妇朝这边走来，请安行礼，她一动都不动。

    “终于晓得过来了？”大夫人语气严厉。

    顾晏：“晓得这些日您心不好，所以，也不敢过来再惹您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怕惹到我，现儿又何必过来？”大夫人言辞激愤，说着话，手也狠狠拍打在案上，她指着站在跟前的儿，“她可是你妹妹啊，你唯一的亲妹妹。你怎么忍心的？啊？为什么事的只有她一个……为什么你媳妇好好的！”

    “事的时候，你只顾着你媳妇了，你心里何曾还有自己的亲妹妹！”

    顾晏暂且也不想再与她争辩这个，只觉得，就算争辩，也辩不什么来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怒火，就全冲儿发来吧。旻儿这件事，我有错。”顾晏态度坦诚，“但是，也希望您不要迁怒无辜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无辜之人？”大夫人因为生气，手攥住炕上的矮几，她红着睛，颤巍巍抬起手来，指着柳芙，“你是说她吗？”

    “无辜……为什么事的不是她？事是因你而起，那些劫匪要抓的人也是她，为什么到了最后，却是我的女儿了事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夫妻两个，现在还要什么？啊？要我原谅你们吗？你们纵然不是刽手，但是事也是因你们而起！你们现在……就是这态度吗？”

    顾晏皱眉，望向跟前这个歇斯底里得近乎发了疯的女人，他的母亲。

    “若她没起去给人家妾的心思，未必会事。您老人家伤心可以理解，但若是一再迁怒无辜，的确是过分了些。”顾晏理解母亲的心，但是完全不赞同她现在的事态度跟方法。

    “若再这样放纵去，她会越来越废……”

    顾晏话才说一半，大夫人便起来，扬手狠狠打了儿一掌。

    大夫人是用足了力气，她是带着恨意打的。

    一掌去，清脆的一声响，吓得屋里的人都暗暗惊呼起来。

    顾晏本是可以避让过去的，但是他没有让。

    若是挨打能够消除她心中的怨愤，他挨几打又能如何。

    打去一掌后，大夫人手也颤抖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