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媳也明白。您放心吧, 再怎么怪他恨他, 他也是我上掉来的。想他刚生的时候, 不好, 都说养不活了，送去养了两年多才接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他虽说不是我第一个儿, 在我边呆的日也不。但是, 我们始终是母, 血于的, 是变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明白就好。”老夫人乐呵呵笑起来，牵着大夫人手，拉着她一起坐，“那十年他呆在我边，也算是替你们兄弟夫妻尽孝了。对了，还有小芙也是，我看着她就兴。”

    “你郡王府，又是冢妇，当然喜规规矩矩的。但是，小芙是澄之落难的时候娶的妻，她本来就是这样的，你怪她作甚？再说，她不是媳，将来也无需打理整个国公府，她骄纵任些，又能怎么样？你端庄大方，老二媳妇温顺听话，老三媳妇嘴厉害刚烈，你们妯娌三个各有不同，我不是照样都很喜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大夫人应着。

    老夫人又：“到了他们孙辈，老大家的跟你一样，自是不必说了。另外两个，再加上小芙，也是各有不同，我都喜。你为世家妇，遇事若是连个公允都没有，说去岂不是叫人家笑话？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，我将来就是走了，也走得不安心。”

    “娘！您说什么呢。”大夫人本来恭顺的，听到老夫人这些话后，忙严肃起来，“您老一定命百岁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笑：“能活到八十，就阿弥陀佛了。还命百岁……”她笑着摇摇，“你们少气我一些，我说不准能多活几年。”

    大夫人低着，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老夫人看向柳芙，招手说：“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柳芙低着脑袋走过去，老夫人：“你跪。”

    柳芙惊了，愣愣望了老人家一会儿后，才跪。

    老夫人：“知你委屈，但是也不能这样跟你婆婆犟。不过，我也晓得你是个心善的好孩，的确是心里委屈了，才会这样的。你婆婆是明事理的，你给她磕个认个错，这件事，也就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柳芙听老夫人的话，给大夫人磕了，说，“今天是儿媳莽撞了，冲撞到婆婆，请您不要跟我一般见识。”

    大夫人垂睨着她，默了会儿才说：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婆婆。”柳芙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许是因为柳芙得太好看，又许是因为她活泼可又会撒又嘴甜会哄人，总之老夫人很喜这个孙媳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