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，顾晏声音越发沉去，他轻轻抿了，才继续：

    她没了法，只能来找柳重山。

    “你收拾收拾，等过几日，带你去杭州。”

    听了她说的后，今儿一早，他便寻来了。

    柳重山立即抬眸，看了跟前的年轻人，心里十分不明白。

    柳重山起初本不想的，他与苏氏，早就断了。她如今是死是活，是坐牢还是问斩，他都不想再。

    “不确定的事，我也不会手。他们的确是被冤杀了人，但也算是罪有应得。”顾晏顿了顿，说，“你既已知真相，就不必再去，免得惹娘不开心。”

郭宅里看了，这才转朝胡同的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顾晏停住脚步，望向柳重山：“岳父莫不是为了那个苏氏而来？”

    柳芙睡惺忪，还有些昏昏沉沉的。听说要带她去杭州，她立即来了神。

    柳重山虽说是顾晏岳父，但毕竟是商人。在顾晏跟前，态度极为恭敬卑微。

    “既如此，也没什么好相瞒的……苏氏还曾是您老人家妾氏的时候，她着柳家一应大小庶务，于是一日三餐，在岳母与娘的饭菜中药。”

    顾晏扶住了他，又喊祝安，让他亲自送人回去。

    顾晏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柳重山知他这是有话与自己说，且他此番来郭宅，真正说起来，也是寻他来的。

    若是因着从前的事，他该早就动手了才对，如何会等到现在。

    “苏氏背叛秋后问斩，此事……是不是与顾四爷有关？”

    柳重山被晒得，转过去，脚没稳住，险些摔倒。

    若不是因为从前的事，那么还能为着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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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晏说：“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？”

    顾晏说：“我将因何而得封异姓王，你会不记得？”

    柳芙眨了眨睛，她忽而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董绣搭了县里的车来京城，找到他那儿去，说是她娘犯了事，被县衙门抓起来了。定的死罪，秋后问斩。她说她娘是冤枉的，她钱各找关系打探消息，最后探得那位洪老爷也遭遇了与娘一样的事……

    顾晏黑眸眯了，盯着柳重山看，目光鸷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柳重山不敢相信，“你说的……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“知什么？”柳芙眨眨。

    前世的时候，这位顾家四爷中后，就被陛派去江南查贪腐案。后来回京，就受封异姓王了。

    听

    柳重山自是信了顾晏的话。

    顾晏也不想与他兜圈说那些废话，只：“本来娘看您老人家上了年岁，不告诉你。但是现在，你既然找了来，想必心中还是有些念着那位苏姨娘。”

    她就知，肯定是柳芙的。

    “您老人家回去吧，烈日当空，别伤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可董绣就是不肯走，赖在他家门前，着烈日跪了一天。最后晚上，他怕人命，这才让人让她去。

    “去找小姑？”柳芙问一句后，人也挨着过去了，“你真打算带我去啊？你不是才当上状元郎嘛，怎么陛也舍得放你走？”

    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，她……竟然会如此狠手。

    顾晏接妻回去后，一起歇了晌。等起来后，顾晏对妻：

    “如今，岳母与娘嗣艰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