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顾晏以为母亲是要说二舅的事，目光在大夫人面上重重凝视了好一会儿，这才说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大夫人说：“母亲也知，这事儿的确是你二舅不对。他财迷了心窍，这才错了事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理解便好。”顾晏声音低低的。

    顾晏是聪明人，又善察言观。他心里也明白，这个时候母亲老人家叫他来，既然不是说二舅的事，那想必就是说别的事的，反正绝对不会是关心他公务忙不忙累不累的。

    忽然想到前世来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顾家落难那些年，他没能够陪伴在她老人家边，所以母有些疏远了。

    母亲待大哥总是比待他要亲近许多。

    但他其实也不计较这些，堂堂八尺男儿，又何必与自己兄争。

    但这东西，都是相互的。

    母亲待他不亲，他便也不会付全真心待母亲。

    在他心中，自然是妻更重要。将来，便是妻与女更重要。

    至于辈，他该有的尊重当然也会有。

    “母亲有什么话，便直说吧。”

    大夫人这才问他：“我问你，你媳妇在吃那些药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顾晏眉一，垂眸望着大夫人，并未说话。

    大夫人说：“她让她的丫鬟在熬药，我都看到了。大夫说，那药与当年他开给老二媳妇的药是一样的。老四，你可知这件事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顾晏说，“她无碍，又还年轻，养些日就好。”

    大夫人不信：“当年你二嫂小产的时候，比她现在还小些呢。当时大家也都说她年轻，将来总归会好的。可是后来呢？十几年过去了，她肚也是一动静都没有，到如今，还得过继老三家的。”

    顾晏似是听些端倪来了，他目光定定落在大夫人上，眉心微皱。

    顾晏听母亲这话似是有望着自己妻不能受的意思，他心中一恼火。

    但到底敬她是辈，还算是保持着尊重。

    “小芙与二嫂不同，二嫂当年是怀了又小产，小芙如今只是略有些寒气，并无大碍。”望了母亲，顾晏又，“大夫医术再好，于妇科方面，也是比不上齐姑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