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她一起住。

    他生意，一年里得有大半年忙得不着家。这里又人复杂，女儿这里住着，他还怕不安全。

    岳母那里好，虽说也属于外城，但毕竟是挨着皇城的，地段比他这儿好太多。

    再说，那儿还有岳母可以照顾女儿，他也放心。

    柳芙望着父亲，见他似是瞧着又比上回见到的时候苍老了些，柳芙说：“爹爹就算忙生意，也得注意休息。”

    柳重山：“已经忙得习惯了，歇不来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，柠哥儿呢？”柳芙问。

    三叔家的柠哥儿早过继到她父亲名了，此番父亲定居在京城，柠哥儿肯定也得跟着来的。

    “他在铺里忙。”柳重山说，“今儿是蓉儿在，不然我也得过去。”

    柳芙却皱眉：“柠哥儿书念得好，他又喜念书，爹爹该培养他将来走仕途。”

    柳重山笑着：“他白天忙生意，晚上回来后着灯读书。这孩……勤奋得很，也不知像咱们老柳家的谁。”

    柳芙：“你们都注意，我往后也会常来看你们。”

    柳芙略坐了会儿，就要走。

    柳重山喊住了她问：“你娘怀了，你可……有好消息？”

    提起这事来，柳芙心中便又冷了些。

    “爹爹莫不是觉得苏氏死得可惜了？”

    “爹爹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柳重山忙，“我只是想着……关心关心你。这件事，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。”

    “算了，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。”柳芙也不想再揪着这件事不放，“那年苏氏设计害我掉冰窟窿里，本来是想要了我的命的。如今看来，就算没要了我的命，也差不多要了一半。”

    “只可惜她死了，不然的话，她估计要兴坏了。”

    柳重山沉默。

    柳芙对父亲，是又敬又憎恨。

    想起不兴的事来，她更不愿在这里多呆半刻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，歪着靠着车眯睡了会儿。

    车才在国公府门前停，候在门的一个福寿堂的婆便匆匆跑了来。

    “娘娘您可回来了。”那婆忙给柳芙行了礼，而后说，“老夫人差婢来请您过去呢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了什么事？”柳芙一边往里面去，一边问那婆。

    那婆回话：“娘娘您离开不久，里便来了人。说是今年除夕的合宴上，陛了旨意，叫您与顾王殿一去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柳芙大吃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