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母可还记得那位齐姑娘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你媳妇的那位手帕……”老夫人忽然想到什么来，蓦然看向顾晏，“难……”

    顾晏说：“当年林神医的那个徒儿没死，正是齐姑娘母亲。这位夫人怕雨打雷，想必也是跟二十多年前陛屠杀太医院的那个雷雨夜有关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有些站不稳了，手摸着圈椅的把手，慢慢坐了去。

    “她能逃脱，想必是有人帮忙。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想必只有她知了。”老夫人就觉得当年的事不简单，陛所谓的那个借，想必不是真的。

    老夫人想了想，对顾晏：“澄之，你派人去接了她京吧。记住了，一定要悄悄的接人来，我有话问她。”

    顾晏默了会儿说：“孙儿怕此事被陛知，她会有危险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说：“是啊，所以我们更要接她京。只不过……到时候真了事，怕是会牵连荣国公府。但是没事，一切都有我这个大公主在，陛就算想惩治顾家，也得看我几分颜面。”

    顾晏忽而在老夫人跟前跪了来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什么？快起来。”

    顾晏：“请祖母放心，孙儿定护得顾家周全。”

    “祖母知，知你如今大了，有本事了。你们兄弟几个，都是息的，祖母相信，有你们在，咱们顾家一定繁荣昌盛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亲自去扶，顾晏这才起。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老夫人银发颤，笑容慈和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柳芙睡到大半夜，忽然惊醒来。

    屋里黑漆漆的，她习惯伸手往边摸了摸，被窝还是乎的，但是人却不在。

    “夫君？”小声喊了一声，柳芙这才摸索着坐起来。

    顾晏人还没走，不过是刚刚换好夜行衣。

    本以为妻会一觉睡到天亮，她这些日都嗜睡，半夜是雷打不醒的。却没想到，今夜却忽然醒来。

    想了想，顾晏了油灯。

    屋里稍稍亮了些，柳芙着睛，寻着光亮看过来。

    见人就在屋里，她先是一笑，等看到他上穿着的夜行衣的时候，柳芙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你要去哪里？”她心很是不安，有些担心。

    顾晏将油灯搁在床的案上，人坐了过去说：“我有事，要门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啊？怎么大半夜去。”柳芙舍不得他。

    顾晏说：“是很重要的事，等回来再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