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东西。”顾晏曲指刮她鼻。

    顾晏郁闷：“我什么时候数落你了？”

    顾旭见状，心中咯噔一。想立即问个明白，但是怕妻听着会更加加重病，所以

    柳芙梗着脖：“这样还差不多。”

时候，柳芙才从青方院那边回来。

    柳芙挨着顾晏坐，靠着他说：“其实大嫂可怜的，我看她瘦了很多。而且，那双睛都没神，我与她说话，她常常走神，状态很不好。”

    顾晏笑着举手投降：“好好好！娘大过天，都是为夫的错，娘消消气。”

    第101章 103

    柳芙说：“我是怕她想不开，你知吗，今儿我去的时候，她拉着灵儿的手在我手里，让我好好照顾灵儿。我当然答应了，可是她才是灵儿的母亲，也不到我来照顾。”

    “成天就知甩个手问东问西，叮嘱这个叮嘱那个，有本事自己怀一个去。”柳芙将脑袋甩到另外一边去, 生气了。

    “别胡思想。”顾晏了她鼻，说，“大嫂在病中，不好，也就没时间照拂灵儿。这个时候托你照顾照顾，也是正常。”

    顾晏说：“我要是怀得了, 这苦我就替你受了。可是, 为夫也没这个本事。”

    顾晏忽然沉默。

    “知了。”柳芙嗔, 往他怀里挤了挤，“你怎么这么啰嗦啊，如今越发啰嗦起来，比我娘话还多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你重，就算分心照拂着，也得以自己为重，知吗？”

    看到丈夫回来，她手捧着大肚缓缓朝他走去说：“今儿去看了大嫂。”

    “你瞧你瞧！我这还没怎么样呢，你就抱怨起我来了。”柳芙耍赖，反正怎样都是他错她对, “人家不过就是说你两句, 你听着就是了, 非得要跟我辩个是非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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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芙便笑着往他怀里撞。

    “你看看你看看！”柳芙指着他，“你现在还在跟我争辩。”

    这次来替叶榕把了脉后，齐明茹轻轻摇了摇。

    “想人家一天比一天重, 累死了。现在吃的方面倒是好了些，三个月的时候, 吃什么都吐，人家受了那么多罪，为的是什么？你们男人倒是好, 轻轻松松就当了父亲。”

    顾晏实手臂搂着人：“以前我话少，你嫌弃。现在话多了，你又嫌弃。那你到底想要为夫怎样？”

    顾晏一边说，一边手温柔拍着她，帮她顺气。

    她越抱怨越来劲, 小嘴拉拉，跟倒豆似的, 说个没完。

    顾晏说：“遇到这事，搁在谁上，都得蜕一层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就总觉得不对劲。”

    柳芙想了想，笑起来：“万一生个儿跟我一样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叶榕自从病倒后，就没再好起来过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顾晏：“有你一个时不时磨一磨我，就够了。万一将来生个闺女跟你一样，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这样好没？”顾晏声音温柔。

    柳芙：“那你还不对我好些，我平时埋怨你几句，你就受着好了，非要数落我吗？”

    那画面太，他不敢想。

    日日躺在床上消磨，一天比一天瘦削。顾旭亲自上门去请了齐明茹好几次，可是叶榕这是心病，心里过不去那坎儿，便是华佗在世，也救不了她。

    顾晏牵着她手，让她坐来。